忽然看到那人站了起来,莱昂不禁微微吃了一惊。
好家夥,个头不小啊!那一身藏青色的衣着带有显着的东方风格,乍一看简约大方,细一看华丽精致,从衣领到前襟都绣着银色花纹,还钉着不知名的兽毛,腰身收紧,越往下越宽大,衬得人格外颀长挺拔,有可能比他还高也说不定。
脱了靴子之后,那人长腿一跨,踩到床上。莱昂顿时又是一惊:「你上床干什么?不准上来,下去!滚下去!」
对方充耳不闻,另一条腿也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迈脚向他走近,一步丶两步……
「你这个──」莱昂想骂,但比起骂人更重要的还是把人弄下床去。
他想用踢的,脚刚踹过去就被人家扣住了脚踝,想抽脚却抽不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觉得对方用了多大力气,那几只手指却宛如铁钳一样牢不可破。
「蠢货!还不给我放开?」他不死心地用另一只脚去踹,这一次不仅仅被对方抓住,还把他的脚折了起来,小腿肚子紧紧贴住大腿,按住他的膝盖往下压,大腿又几乎贴住了腹部。
而后那人放开了另一只手,转而从腰上抽了个东西下来,起初莱昂以为那是腰带,后来却发现那似乎是鞭子。
那根鞭子先是把他折叠起来的那只脚绑住,又从他腰后绕过,再回到他脚上绑了起来,就此固定。
他的左脚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还被迫张得大开。另外一只脚也重新回到对方手中,动弹不得。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就像那根鞭子一样紧紧勒住了莱昂,勒着他的喉咙,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吐血了,然而实际上能够吐出来的就只有毫无作用的咒骂,就算再怎么骂对方也无关痛痒。
那个东方男子,真的就像个幽灵一样,冰冷而安静地坐在那里,当莱昂还在绞尽脑汁试图让他住手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地展开行动。
依然还是那两只手指,从莱昂身上最私密的入口直插而进,莱昂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一方面是由于惊慌──这家夥竟然来真的?真的来真的了?!
一方面则是由于痛楚,对方的皮肤虽然光滑,但手指上毕竟还是干的,所进入的通道内壁同样也是。干巴巴的东西进了干巴巴的地方,莱昂的感觉就是干巴巴的刺痛。
「你,你快把手拿出去!」
他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趁现在还不算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住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遇到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不影响到顾客的享受,妓院这里每个房间都隔得很远,门墙也做得很牢实,互相听不见动静,就算他叫破了嗓子也不大可能被人听见。即使真的有人听见了,过来一看,到时他丢掉的将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更是斯普林城总督家的脸面,甚至还有皇家狮子团的脸面。
所以他一直只是威逼,抑或利诱,尽所有可能。即使眼睫毛因为痛楚而隐隐颤抖,依然努力挤出最凌厉的目光,双眸那半透明的碧蓝中透出一种清利通彻的傲气。
东方男子注视着他,倾听着他,然后,更加强硬地往他体内深处推进。修长完美的手指,在此时却仿佛化作了两根铁棍,捣得他痛苦不堪,冷汗从额头上不断滑落,原本十分健美的蜜色皮肤也呈现出少有的苍白。
渐渐地,他开始明白了,想叫这个人住手是不可能的。
──应该认输了吗?
不,他不认为这叫认输。如果说,他任由自己被一个男人操得鲜血淋漓,死去活来,那才叫愚不可及呢。
他下定主意,开口:「你,给我看看那边。」
说着转过头,向人示意摆在床头柜子上的那堆瓶瓶罐罐,「看到那只青色的琉璃罐了吗?把那个拿过来,里面是乳白色的软膏,你用手指挖一点出来,再弄到……弄到我的……那里。」
尽管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亲口说出这种话还是让莱昂感到难以启齿,脸皮底下涌动的热浪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愤,或者都有。
更可气的是,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家夥却好像没听明白似的,定定地看着他。
莱昂愤慨地磨了磨牙,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冷哼一声:「不管你是真的笨到听不明白还是蠢到装作不明白,我告诉你,我让你那样做,可不光是只对我一个人有利,不信的话待会儿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这种事他是很清楚的,如果对方强行侵犯他的话,他会是最痛的人,而对方也休想轻松好过。又紧窒又干涩,男人的命根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