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猜测咽入口中。
虽然这诚亲王府邸乃是陛下亲自恩赐给殿下,但其中的人员配备以及各种器具摆设等等,内府最终还得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一想到皇后向来对萧秉昀的态度,最多也就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让外人看起来好看点儿。
“不管怎样,殿下是领取亲王俸禄,总归是要比眼下的状况好太多!”魏言难掩心中的欢喜之情。
到那时,他可就要摇身一变成为堂堂正正的诚王府大总管咯!
哪怕手底下没几个可供使唤的人,但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大总管。
而不是像在宫里一样,处处当孙子。
就在这时,长安忽然抬头看向魏言,一脸严肃地叮嘱道:“掩一下你的笑,而今咱们还得稳重些,殿下才好把事交托于你。”
和自己不同,魏言是要一辈子陪在萧秉昀身边,若仗着照顾他的情分便吆五喝六,日后被疏远了只怕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魏言神色一凛,抬头看着大殿上面的牌匾说道:“姐姐,我明白。”
他这样的小太监,自然是跟着主子的心意而走,先一步给主子把事情想到。
如今殿下不曾开怀,他也不好太过高兴。
想到日后说不定多少龟孙子想夺走自己的位子,暗自感叹:“稳重。”
随后跟着长安进入殿内,摆好膳食。
长安吃饭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萧秉昀饭量,见他吃得如此之多,想来心情应该已经恢复了。
饭后,长安掏出了一幅诚王府的图绘,动作轻柔地将其平铺在了桌子上面。
这座府邸还是先前宫变的安王所住,而今因缘际会落到了萧秉昀手里。
在此萧秉昀今日拿到封王圣旨之前,内府和工部的官员们就奉命对这座府邸的整体状况进行过勘查工作,绘制出图绘以供呈览。
而今天,长安特意花钱让内府的太监照着图绘画出一幅给她。
看着萧秉昀的眼光落在图绘上面,长安一一指出来里面原先的布置安排。
毕竟,以她们静安宫目前所拥有的“实力”而言,皇后肯定会卡预算,工匠最后只会对这座府邸进行简单的修缮而已。
所以总体来说,最后的成果应该会同眼前这幅图相差无几。
就在这时,只听得萧秉昀突然发出一声感慨:“若是二皇子尚且在世,恐怕想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夷平重新建造一座全新的府邸,也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
听到萧秉昀说出这番话来,长安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同时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殿下。”
若过于执着失去的东西,恐迷失了心性。
萧秉昀看出了长安的担忧,爽朗一笑:“到底比静安宫好上许多。”
只是比不上其他亲王,更是比不上东宫。
此时,他突然明白了皇上在父皇床前所说之语。
权利!
萧秉昀指着前院那里和长安说道:“这里到时候给你扎一座秋千,我书房旁边也给你留间书房,给你算账用。”
看着旁边的魏言,想着也不好厚此薄彼,对着他说道:“到时候魏言便是我的二总管。”
大总管还是要留给长安的。
“多谢殿下。”魏言听此话后,谢恩道。
但姐姐是大总管,同他是一样的。
长安看着萧秉昀,只见他全神贯注地对着那张图绘说个不停,从始至终的规划里竟然处处都有自己的身影。
此时的他真挚而炽热。
但她只会再待四年,便可归家。
如今她同母萧秉昀没规没矩,可以后诚王府走上正轨,她只是一下人罢了。
自那天她刻意回避了萧秉昀的话后,一直都未能寻得合适的时机向萧秉昀相告。
毕竟他这些年受到的伤害着实不小。
如今,看着眼前的萧秉昀,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语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指着图绘道:“这里的练武场也够殿下活动一二了。”
果不其然,正如众人之前所预料的那般,皇后以萧秉昀仍处于守孝期间、不宜大肆兴修土木为由,对内府拟定的预算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地削减。
离宫前,长安手里握着账本,坐在桌前仔细地盘算着:“虽说田园产业是没有指望了,不过安家费倒是按照亲王的最低标准发放下来的,好歹也算得上是发了一笔小财吧。”
长安秀眉微皱,心中暗自思忖,出宫之后除了萧秉昀每年的俸禄外,也没没有别的收入,得想办法开源。
好在没有人情世故的来往,又节省一大笔费用。
一直在旁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