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承认。
还未等她想出对策,长安已快步走到了珊瑚面前。
只见长安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掐住了珊瑚的下巴,厉声诘问道:“既然你有胆量将我推下山崖,又怎会没有勇气直视于我呢?”
珊瑚被长安掐得生疼,垂眼不敢看长安的脸,手上使劲的掰扯着长安掐自己脸上的手。
掰不动后不禁怒吼道:“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婆子给本小姐拉开。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子!好疼。”
此时她珊瑚只能叫死自己是真正的顾家小姐,她曾亲眼看到那些仆人都死于土匪刀下,当下也未能有人来作证眼前人为真。
听到珊瑚的呼喊,其余丫鬟不敢动,一旁愣住的桃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急忙冲上前去,试图用力扯开长安的手。
可是,长安的力气出奇地大,任凭桃花如何使劲儿拉扯,皆是徒劳。
还是长安听小七说外面的侯爷同侯夫人相伴而来,这才松开了手。
她看着珊瑚捂着脸痛苦不已,心中却道这才哪到哪。
进来的侯夫人看到珊瑚脸上的青印,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要走了个小家子气的,又来位武夫?
老侯爷看着踏入屋内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喝茶的夫人,明白她是不想多插手此事。
他也没有审问珊瑚的心思,而是直接对站在堂下的珊瑚厉声道:“身为仆从,竟敢冒名顶替。林州,速将此女押送官府。”
“祖父,我才是真正的顾长安啊,我有玉佩,你快看啊。”珊瑚看坐上的侯爷竟一句未问就认定自己为假,把玉佩从荷包拿扯出来喊叫道。
林州听这吩咐后,向左右两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先从那珊瑚手上抢过玉佩。
那两个婆子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捂住了正嚎啕大哭、大声喊冤的珊瑚的嘴。
随后,俩人紧抓珊瑚的胳膊,跟随着林州一起将其押送出了扶风堂。
长安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如同这对外祖父母打量她一样,她也在思考一会说话的语气。
原主母亲的姨娘在她出嫁前就病逝,看老夫人对她态度一般,她自也是理解。
喧闹不已的扶风堂终于恢复了宁静。
侯爷再次开口对长安道:“真是委屈了你啊,孩子。”
长安抬起头,望着端坐在上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带哽咽地道:“孙女如今只有一个心愿,还望祖父能够成全。恳请让我爹娘的魂魄能够回归祖地安息。”
在原主爹离世之后,娘因悲痛过度而身患重病,身体极度虚弱,根本没有力气亲自护送亡夫的灵柩千里迢迢返回顾家祖地。
最后的时间里,原主娘全部的心力都在为原主的往后余生打算,让其上京去寻外祖父的庇护。
长安来的这个世界后倒也能花钱办到此事,但到底比不得侯府出面来的体面妥帖。
“这自然是。”侯爷应声后,对着旁边的夫人说道:“这孩子纯孝。”
老夫人听到长安的话后,也抬眼向身穿素服玉簪的长安看去,看这张同其母像了五分的脸,就知道这次假不了。
点头称是后说道:“既然如此,便住在明澈堂,也方便你守孝。”
那座名为明澈院在侯府内院,依傍着侯府外墙而立,单独设有一道门户。相较于此前分配给珊瑚居住的那个偏僻荒芜的院落而言,无疑要优越许多。
旁边还是侯府的大花园,也方便她守孝之余去散心。
自将迁坟之事妥善托付侯爷处理之后,长安顿觉心头如释重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对于之后居于侯府何处,并不是特别在意。
接下来屋内却再度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侯夫人对于这位这名分上的外孙女,实在提不起过多关怀的兴致。
若非之前那胆大包天的冒替者每日都要来松寿堂向她请安,她宁愿选择视而不见,免得心烦意乱。
反观侯爷这边,当听完长安讲述完此次进京途中的种种曲折以后,对她行事果敢的个性倒是颇为赞许。
只是向来家中晚辈皆会主动与长辈攀谈交流,此刻他竟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踌躇片刻之后,干巴巴地表示几句关切之意,随后便吩咐下人先领着长安前往明澈院好生查看一番。
就在此时,长安忽然想起仍滞留于客栈中失忆的表哥,于是赶忙开口说道:“祖父,我的行李物件此刻尚留在客栈里呢。”
其中最为要紧是顾家二老的牌位,和她接着原主绣了一半的孝经。
听闻此言,侯爷当即回应道:“无妨,就让林一带着人手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