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爽还当自己离得手已经不远,可是他错了。
打从那晚以后,黎荣轩便老排斥他进一步的邀请,有好几回,气氛不错,包爽的手都探进衣服里了,那黎荣轩却拦着死活不让继续。
最后只能亲一下,撸两把草草了事。
弄得包爽心里那叫一个苦……
想要找个人倾诉一番,偏偏死党杨嵘嵘全家去迪拜了,不接他电话,说给别人听吧,又怕自己背地里成了笑料,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大表哥打过去。
那边许楷祺刚洗了澡,穿上新买的情趣内衣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盘算着一会儿去床上跟老公亲热一下。
可恼人的电话说来就来,再一看是包爽打的,顿时觉着烦得很,口气不善地接起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会挑时间呢?!赶紧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大表哥……我最近遇上点麻烦事儿……”
“有麻烦打110去。”
“哎呀,求你了,听我说说呗……”
“就你事多,行了,说吧,是抱小孩儿的女人找上门要做亲子鉴定,还是一不留神跟有艾滋的人睡过了?”
“…………”
包爽真心觉得寂寞害死人,怎么就那么手欠打给许楷祺了呢……
转念一想,算了,打都打了,便把自己和黎荣轩的事情给许楷祺说了。
说的时候挑了自以为个含蓄的方式,把现状归纳为“性龘生龘活不和谐”。
那边听后,根本不管包爽的心情,讪笑三声,说:
“哦,就这事儿啊,没操成功是吧?可这种事儿你跟我说有屁用?我又没那什么‘性龘生龘活不和谐’的毛病,包爽啊,你要是不行,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包爽在心里骂了句“我擦”。
“你误会了,我没毛病,我就是跟你说一说,否则老搁在心里实在是憋得荒……”
许楷祺听他口气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的心情不佳,于是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包爽,你家抽屉里不是有那种药么?你懂的,就是那种药,随便弄两粒碾碎了混在饮料里让他喝下去不就完了么。”
哟,骗黎荣轩吃那种药?
这不行,若是等黎荣轩回过神来了,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既然想不到好法子,包爽只好耐着性子陪黎荣轩继续玩起纯情游戏。
好像小朋友谈恋爱一般,吃吃饭丶看看画展丶听听音乐会,再牵个小手什么的。
对了,还必须说个特灭龘绝龘人龘性龘事:黎荣轩偶尔夜宿在自己家里,睡的一张床,盖的一张被子,相敬如宾……
包爽心里痒得呀,可忍耐换来的不是探索身体的权限,而是黎荣轩终于将他带去了自己的艺术会所介绍给自己的朋友。
那里是一个看起来相当高级的地方,会员人数就跟许楷祺八卦的一样,算上黎荣轩才6个。
要知道,包爽其实是个挺受欢迎的人,见谁都能聊上两句,交朋友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可见了黎荣轩洋气高端的朋友们,他果断放弃了——
那几个人一看就跟黎荣轩属于同个品种,穿着讲究,爱端架子,嘴里说些难懂的话题。
最气人的是,对着包爽不自然地流露出一副咱们跟你说话你该觉得荣幸的姿态。
到包爽很老的时候,好多事儿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却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的主题是什么——
巴洛克时期意大利拿波里乐派歌剧……
听着那帮人颇有兴致地侃侃而谈,包爽连死的心都有了,完全插不上话。
口渴想喝口咖啡,还得想着自己这端杯子的姿态是不是够优雅;遇上大夥笑的时候得陪着一块儿笑,尽管连笑点是什么都不知道。
包爽开始发觉,这黎荣轩可能是上天派来考验自己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包爽猛地领悟到自己这几个月憋得毫无意义,亏大发了啊!
原本想做点那什么的,结果没睡成不说,还禁欲了好几个月,一摸小弟,都憔悴了。
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把晚上跟黎少的约会推了,出去快活下再说。
于是他便打了电话给黎荣轩,刻意哑着嗓子说:
“荣轩,我这今天感冒了,咳咳……所以今天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咳咳咳……什么?过来看我?别别,我不想传染给你……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