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爽平日里野惯了,要他老老实实宅家里决计比叫他死还难受。
他发现黎荣轩挺精明的,故意把房子弄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龘屎的郊区,大多数狐朋狗友一听说他搬那么远懒得过来一趟。
他自个儿出门呢,车却给没收了,只能坐黎家的车出去,你想啊,人家司机拿了黎荣轩的薪水肯定回头就告密把自己一天去了哪儿哪儿,干了些什么全说出去……
如此一来,好像只能在家上上网丶打打游戏啥的。
他就这样老实了两天。
谁知他不惦记人家,倒有人惦记着他呢,不时有几个想跟他好的小妖精给他打电龘话,一个一口‘哥龘哥’长,‘哥龘哥’短的搞暧昧。
果不其然,包爽没能抗住,想管他呢,偶尔约几个哥们和美龘女出去喝两杯消遣消遣不算罪过吧。
可神奇的是,这边约人的电龘话刚放下,那边黎荣轩就跟有心灵感应似的来电了,在那头阴测测地问:
“你是不是花花肠子又痒了?”
包爽一楞,立马把电龘话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想这黎荣轩是在电龘话上按窃龘听了,还是脑门上开天眼了,也太他龘妈神了!
嘴里回话说:
“荣轩,你真冤枉我了……我现在正在家看《世界艺术史》呢,一心准备潜心学习西方龘工业艺术史,好长点知识向你看齐。”
电龘话那头传出声轻笑,说:“《世界艺术史》?你在书架哪一层拿的?”
“哪一层啊……好像是……是……”
听他支支吾吾的,黎荣轩就不信了,还是一口咬定包爽耐不住寂寞起了歹念。
包爽见瞒不过他,只好跟他打哈哈,转移话题,反问他在家干嘛。
黎荣轩根本不吃这一套,“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说吧,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绝对没有!我……哎哟,行了,我承认,我就是一个人在家特无聊,想死你了,赶紧回来吧。”
黎荣轩听他说想自己了,心情舒畅了些,也不纠结他是不是要犯老龘毛病,俩人又闲聊了几句。
包爽随口一问,说:“对了,你怎么突然就想着要回家?”
话音赶路,便听见话筒里隐约传来开门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包爽大致听见“吃药”丶“治疗”什么的。
就又问了句:“叫谁吃药呢?”
紧接着话筒传来闷闷的风声,好像是有人拿手堵着话筒。
片刻后,黎荣轩才说:“阿爽,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再打给你,你在家老实点,知道么?挂了。”
也不等包爽应一下,电龘话就给切断了。
包爽当时觉着有些莫名其妙,正打算回拨一个,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此刻,楼下的门铃响了。
他想是谁那么够义气,知道自己寂寞难耐,特地跑来这鸟不拉龘屎的地方看望自己。
结果一开门,囧了……
“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哎呀,接着……抱得我手都快断了。”
许楷祺一边嚷嚷,一边把手里软龘绵绵的小东西往包爽手里塞。
包爽接过来一看,更囧了,居然是个小孩儿!
“哎,大表哥,这是哪来的娃娃?”
许楷祺也不回答他,自顾自进去坐在人家家的沙发上,颐指气使的招呼包爽别废话,先给自己上水。
包爽只得把小孩搁沙发上,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观察他。
这许楷祺年轻的时候就是圈子里出名的妖精,如今都奔四了成了老妖精,脱了外头的克什米尔羊绒大衣,里面的穿着把包爽给吓得差点将咖啡洒了。
只见上头一件大花绘图案的松垮垮的低胸开衫,一弯腰都能看见两颗绯红的乳龘头,下面是一件亮面的贴身长裤,包的那叫一个紧,屁龘股和腿的曲线看的一清二楚。
包爽强忍住想喷他:“你这是在报覆社龘会?”的冲动,颇为识趣地伺候他,看他喝了一口热咖啡,才小心翼翼地指着沙发上小小的娃娃又问了一遍:
“大表哥,这孩子哪儿来的?”
许楷祺放下咖啡杯,不答反问,说:“怎么样?像不像我?”
包爽仔细一看,是个小男娃,大概两岁多的样子,生的白白龘嫩龘嫩,着实漂亮,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睫毛又长又密,正眨巴眨巴地瞅着自己。
“像……还真挺像的……”
说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