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的同理心了?”
他自言自语着:“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不设防了?”
弥洛低头像打量物件一样看着余惜,“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个女的吗?”
万如初不耐烦:“你快救人!”
弥洛瘪瘪嘴:“别以为我顺着你,你就可以对我随便发火。”
“小心我拆穿你哦。”
万如初没理。
弥洛这人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接触这么久以来,万如初知道,他是最不可能提前结束自己游戏的那个人。
他的恒心和毅力超于常人。
否则又怎么能十年如一日的泡在实验室里?
监狱里的人都叫他医疯子。
因为他喜欢把这些囚犯当成自己的试验品来检验自己新发明的药品的效用和禁忌。
而谢烛罗对此,堪称纵容。
毕竟这么久以来,弥洛手下也从未出现过伤亡。
虽然囚犯们性命无忧,但仅仅只是被当作试验品,那段时期就格外难熬。
中毒,腹泻,呕吐,麻痹,等等折磨得人痛不欲生的症状,让人觉得,
不死,也胜过死了。
弥洛从一个装着各种未知药瓶的盘子里翻出一个,扔给万如初。
“你中毒了,别死在我这。”
万如初偏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镜子。
她的嘴唇和脸色已经发青发紫,难看至极得像一具尸体。
她捏着药瓶,瓶上面没有任何正规标识,只有弥洛潦草的英文:
解百毒。
“又是试验品?”
万如初犹豫着没喝。
之前弥洛也把受伤的她当成过很多次小白鼠试验自己新研究的药。
弥洛头也没抬,万如初却能透过他的语气,看到他此刻正翻着的白眼。
“爱喝不喝,死了最好。”
万如初无奈扯唇,打开药瓶喝了一口。
药液很快划过喉咙,没留下任何感觉,就像没喝一样。
不过很快,她感觉自己麻木了许久的味觉恢复,一阵清凉。
模糊的意识也清醒了,眼前的视野也更明亮了。
“你这个很成功。”
“要你说。”
弥洛检查完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的症状后,随意开口:
“她完蛋了。”
万如初心口一紧,“她…她怎么了?”
弥洛奇怪地看了一眼震痛的万如初。
她竟然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刚到的女囚。
他莫名心里发涩。
大概是吃醋了。
弥洛不爽地想。
万如初在这个监狱里从始至终依赖的人只有他一个,怎么可以突然冒出来一个家伙分走她的注意力?
弥洛垂眸盯着余惜,眼里一片冷意。
万如初急声追问:“你说话啊,她怎么了?”
弥洛轻描淡写:“先天性心脏病,没几天好活了。”
说完,他观察起万如初的表情。
万如初满脸震惊,神色中是显而易见的哀伤。
“怎么会?就算是心脏病,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弥洛却被她茫然伤心的神情搞烦了,改口道:“骗你的,她没事。”
万如初一怔,转眼怒道:“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弥洛讪笑:“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意她嘛。”
万如初抿着唇看他,眼底满是不赞同。
弥洛摸摸鼻子。
“不过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是真的,不按时吃药也就算了,还这么不注意身体,过度劳累,才会昏厥。”
“但凡多几次,我刚刚说的话也不假了。”
万如初低头看向脸色苍白的余惜,忽然语气有些郑重地说:
“弥洛,你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弥洛握紧拳头,想委屈质问,这女囚能比他重要吗?
但他看得出来,万如初对这个女囚的态度很认真,不容许他开玩笑。
弥洛不情不愿道:“行吧,我保她好好的。”
万如初抬眸一笑:“谢谢你,弥洛。”
弥洛轻哼一声,有些傲娇。
…
结束矿上劳作已经是晚上九点。
每个人离开前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防止囚犯私藏重晶石离开。
握戈排在队伍中间。
前面忽然闹出一阵动静。
“监狱长明确下过命令,矿上的东西,所有人不得私自带走!”
“现在你居然敢把监狱长的话当成耳旁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肥胖的男人被电棍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