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你，甚至，就算他喜欢你，可感情是会变的。”

孟虔语气迫切地想要她改变想法，“他在乎你的时候能给你保护，可如果不在乎了呢？”

“爱情和亲情不一样，作为哥哥，我永远不会不在乎你，我会永远给你保护。”

“可是哥哥。”余惜缓慢抬眸，“你之前也从来没把我当成亲人啊，而且——”

她低下头，有些嘲弄地说：“我和哥哥根本不是真正的亲人，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哥哥要是不喜欢我了，也是可以随时抛弃我的啊。”

说到最后，余惜神情萎靡下来，声音打了个颤，变得哽咽。

孟虔一怔，像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他哑着声音自责：“过去是我不对，可是小希，你要相信我…”

余惜打断：“我要怎么相信你？”

“哥哥，其实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患得患失，害怕你后来的好是一场梦，梦醒了你还是那么冷漠，还是讨厌我。”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你身边，我从来都是扎不了根的浮萍。”

“不，不是。”孟虔内疚又自责，“小希，我…”

“哥哥，你不用再说了。”余惜推开他的手，“其实我留在这里挺好的，你不用违心将我当作妹妹，我也有了暂时安神的地方，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一醒来，自己会被你们厌弃地丢下，然后被丧尸吞吃入肚。”

余惜一步步后退，离他很远，眼里的依恋也逐渐淡去。

“况且，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和丧尸打交道，我讨厌这个残酷的世界，如果不是末世，我还会有真正爱我的爸爸妈妈。”

她望着他，泪水一颗颗滚落，孟虔错愕地僵在原地。

“所以哥哥，我们就此分道扬…唔”

嘴唇相接的瞬间，两人都触电一般浑身发麻，大脑空白一片。

热气腾腾而上，余惜的脸通红一片。

反观孟虔，他低头专注地望着她，脸色竟然分毫未变。

他闭上眼，将这个尴尬而紧张的吻加深，试图融化它的存在。

他是愿意的，甚至是渴望的。

就算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可在亲上来后，他就彻底明白了。

他好像，喜欢上自己的继妹了。

——所以在听到她说分别的话时，第一反应才会是用接吻，堵住她继续说令他痛苦的话，也用温热亲昵的碰触，缓解自己早已停止跳动却在一寸寸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