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位置。
如果他要看杂志,基本上都是李助负责购买的最近出来的新的杂志,而不是桌面上摆着的杂志。
沈溪知道,他在掩盖什么。
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他那时就不对劲了。
江辞目中染着星辰点点,他认真的聆听着沈溪说的话,但中间时眉头微微一皱又很快的松开了。
待沈溪讲完的时候,他看着面前沈溪的脸庞,沉思了片刻后斟酌开口,
“溪溪,不得不说我确实在这件事上做错了,但你其中有句话说的不对。我从未把你摆放到下位者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无论坐着谁,哪怕是我自己,都不可能是你。”
“我们之间,永远的平等,没有谁身处高位,也没有谁要太有仰视。”
“你就是你。”
“这件事情,我做的确实欠妥,我也承认我考虑的东西过多,以至于你觉得我对待事情的态度有问题,这些我都认,我也都可以改。但我想替自己辩驳几句,我当时隐瞒下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看轻你的承受能力。而是我怕我自己的直觉有问题,从而导致无辜的你意外收到伤害,这对我来说更是不可饶恕的。”
“我经营公司这么些年,导致我有些专横霸道,这些我都有意识到。”
“但是,无论如何,我从未看轻过你,我们之间也没有所谓的下位者的视角,我们平等的相爱着。”
江辞轻轻的抱了抱沈溪,看着无边的月色撒在小道上,他嗓音清悦,“感情要是非得论个地位的话,那我永远的会臣服于你。”
沈溪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像是暴晒在烈日底下,她分不清现在的她到底是耳朵发热还是心底发烫。
江辞的承诺每一样在她面前都算数,他从未失信于她。
沈溪很平和的听着江辞说的这番话,他的道歉,他的反思以及他的辩驳。
她的疑惑与不解也都得到了相应的答案。
“好,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要是你以后真的欺骗了我,我和你就没有以后这么一说了。”
沈溪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解释,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他。
“事关以后,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江辞面上带着平和的笑意,他适可而止道,因为有些事情是要做出来的,有些事情更是要既要做出来也要说出来的。
夜晚,一阵阵凉风袭袭。
江辞动作利落的脱掉了西服,直接套在的沈溪的身上,他垂着眼帘,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的把一颗颗黑曜石色的纽扣扣好,活脱脱的老干部作风。
“我今天才意识到,有的时候我宁愿希望他们是抛弃我的而不是爱我的。
“沈家的认亲,就那样吧。”
沈溪眼神淡淡的看了看天边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像正月十五那一天的月亮,又大又圆。
她此刻想的不是沈家的父母,而是异世界的老人和那一院子的孩子。
她眼神怔怔,眼底倒映出月亮的模样,她喃喃道,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阿婆。”
江辞扣着纽扣的手一顿,他缓缓的抬着头,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了谁,
“溪溪,你说什么?”
女人好似没有听到,依旧怔怔看着远处的月亮。
倏然,一滴豆大的泪顺着眼眶滑出来。
沈溪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掌心的水渍,她半笑半哭,“我怎么流泪了呢?”
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从她恢复记忆的那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阿婆,那个跛脚行动不便的老人,还有那些爱吵闹的孩子。
可偏偏今天晚上,她所谓的亲生父母出现了,瞬间激起了她所有的回忆,好的,不好的,都是她的童年,都是她的人生。
沈溪眼角带泪,声音哽咽,如果就连她都要重新开始的话。
她的阿婆怎么办?
她的亲人怎么办?
沈溪在心底抵触和沈家的认亲,此时在她心底与沈家割席,才能让她勉强的心安。
她要找到回去的路,她想见一见阿婆,她想知道阿婆过的好不好。
她……还活着吗?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男人温热的大掌轻轻的擦拭着女人的眼泪,他微微弯着腰,和沈溪面对面,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们溪溪是想婆婆了么?”
江辞一句话,让沈溪的心骤然掀起了一阵波澜,她像个孩子一样,崩溃的哭泣,
“江辞,我好想阿婆啊,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