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实在太罪过了,”一日纪优对宣渺道:“有时候我看着宣灵的眼睛,都会有种错觉,好像我是勾引走了她老爸的狐狸精一样。”
宣渺道:“平时少看点儿电视,你又不是恶毒的后妈,宣灵要是知道了,喜欢你还来不及。”
他从后头把人圈在怀里,话说着说着,就被别的分散了心思,咬着纪优的耳垂,把人带倒下去。
一个苦等许久,一个刚被开发了人生的新天地,这一相撞上正是不知节制的时候,两个人这些天也亲昵了不少次了,却还总是觉得不够似的。
纪优一边沈溺在这种原始的纯粹至极的快活中,一边又忍不住地苦恼,怎么最近两个人一见面就是做这事,这和之前419又有什么区别啊?
区别还是有的。
之前那些419对象,有哪个是能被批准着进他家家门一步的啊?
纪优是个有点小洁癖的人,但自从和宣渺在一起后,两人都不需要做别的动作,常常处着处着意志力就凭空自燃了,一摸一抱就忍不住要再往下一步走。
可是这时候去哪儿成了个不小的难题,宣渺家是不可能的,去酒店吧,两个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干嘛还要去那种费钱又不干净的地方?
于是最后的选择只剩下了纪优家,独居一人,没有其它家庭成员打扰,地方宽敞,邻居也不熟,简直完美。
所以纪优家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二人共创生命和谐的最佳场所,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每一寸空气都留下了浓烈的气息,每一片瓷砖上都有过二人厮混的痕迹。
只有那间放着钢琴的房间,宛若凛然不可侵犯的圣地,还未被他们染指。
结束之后,纪优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体力不如宣渺,每次一完事儿就懒洋洋地犯困。
宣渺像撸小狗一样揉着他头发。
他自己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都是糙着过来的,压根没换过别的什么发型,秦毅也是一直剃的板寸,底下有几个爱新潮的小弟倒是喜欢折腾,只可惜先天条件不足,尖嘴猴腮再顶一头干燥的黄毛,整得和低配版孙悟空似的。
故而除去宣灵的小羊角辫以外,宣渺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把玩别人的头发。
他张开五指,让细软的发丝从掌心滑过,触感滑溜溜的,海带一样,带着微微的潮意,是纪优刚刚出了点儿汗。
宣渺凑近闻了闻,一点儿也不臭,反而散发着纪优最常用的那款海盐洗发水的清香。
“够了啊,”纪优闭着眼嘟囔:“又薅又闻的,再这样下去都变态了。”
宣渺笑了声,爱不释手地轻轻梳着他的发丝,感慨道:“你头发真软。”
纪优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太软也不好,特别不好做造型。”
“是么,”宣渺手往下探:“我摸摸下边的毛软不软。”
耍什么流氓呢!
纪优一巴掌拍了过去。
当然,最后还是乖乖地给摸了,摸完来一发,特带劲儿。
黏糊完以后,纪优送宣渺下楼,这儿开到他家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纪优裹紧了自己的外套,朝他挥挥手,道:“到家后给我发条消息啊!”
回到楼上,纪优凳子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之前联系过的j城的那位医生,他连忙接通:“喂,您好?”
电话那头的医生十分热心地给纪优传达了一个好消息,说是医院为了宣传而增设了一项新的抽奖活动,报名条件十分简单,纪优的母亲正好可以来参加,要是抽中了一等奖,可以减免一半的费用。
这医生倒是挺热心,大概是因为纪优的初中同学帮忙搭的桥,自从纪优向他咨询过一次后,只要医院一有新的动向,他就会来通知纪优。
这次的活动对于一般人家来说的确诱人,但纪优和别人不同,他愁的不是钱。
“谢谢您,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只是我妈那边恐怕没这么容易就……”
话说到一半,纪优猛地一顿,医生刚才说过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要是抽中了一等奖,可以减免一半的费用。
这世上会有谁不喜欢天上掉馅饼的事呢?
纪优忽然想到一个大好的解决措施,顿时喜出望外。趁着这念头还清晰,他连忙把自己的想法给医生讲了讲:“要不这样吧,医生,费用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老人家她心疼钱,我不想让她以为我为她花了很多钱,就麻烦你帮我一块哄哄她,告诉她她抽中了奖,能每个月都免费去医院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