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子吧,”纪优转头朝几个碎碎念的小姑娘道:“通过后,你们可以提前开始思考晚上点什么了。”
不知道李凌薇在外头和她妈说了什么,这回是没再跟进来了。小姑娘估计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一回来就朝纪优先道了个歉。
纪优摸摸她的脑袋,没说什么。
趁着学生开始上去弹奏,馀老师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纪老师,凌薇妈妈她就是这样的,我之前第一次见她,差点被她气得撞墙。你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我知道的,”纪优道:“多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没事啦,”馀老师道:“我还要说不好意思呢,说你有女朋友的事情,是情急之下,你……”
“没关系的,”纪优默认了自己有对象的事,又想起之前给人家小姑娘许下的承诺,说:“放心,下一次,给你介绍个大帅哥。”
馀老师捂着嘴乐呵呵地笑了。
嘴上说着不和人计较,吃完海底捞一回家,纪优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白天发生的事全说给宣渺听了。
在宣渺面前,他可以不用再维持优雅冷静。纪优劈里啪啦一说完,往床边一坐,锤了锤床:“你说,我难道长得像个会猥亵学生的流氓老师吗?”
“不像,”宣渺诚恳道:“你像被猥亵的那个。”
“没和你开玩笑,”纪优一边例行公事地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愈合情况,一边道:“当时我真生气死了,但碍着职业道德,又憋下去了。”
宣渺嗯了一声,大掌朝他腰间摸去:“为难我媳妇儿了。”
纪优打在他手背上:“伤口还没好,禁止动手动脚。”
二人并肩躺着,纪优给他掰着手指数自己以前还遇见过哪些奇葩家长:“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没这么直接的。我遇见过特别眼高于顶的,一来就放言不贵不学;脾气特别火爆的,孩子一句也不能说,说了就和你急;还有特别急于求成的,还没学上三节课就问你孩子怎么还不会弹曲子……”
宣渺安静地听着:“那你怎么忍下去的?”
纪优一本正经:“我就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啊,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
“挺聪明的,”宣渺笑了两声:“我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纪优翻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今天遇见了不开心的事情,他就特别想和宣渺多聊会儿:“哎,你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