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地方,不然啊,这还没有逃出安平府呢,估计人就给冻死了,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冬天不利于出逃,不然,遇到个什么意外啥的,她估计也就一命呜呼的,可是,一是她实在无法忍受曹纵横了,二嘛,现在这个机会太难得了,错过了这个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希望能够安全出逃。
马小宝顺着那马车印子往官道走,希望走到官道能买一辆马车赶路,等到走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而越走,即使运动着,马小宝却觉得身子是越来越冷,马小宝犹豫了下,还是拿了一个干饼子来咬着吃,她带的这个包袱小,那马车的隔间本就小,她想带件厚衣服也不可能。
马小宝希望通过吃食让身体获取一些热量,也不知是否错觉,吃了一个饼子后,身子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冷了,只
是天空在飘着雪,且雪越来越大,整个世界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那原本留着马车印子的官道便逐步的分不清了。
而马小宝走着走着,竟然找不到路了,没法子,她只好靠着感觉往前走。
等马小宝又走了一段路的时候,她原本走得高一较第一脚的脚下,忽然的,便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由于她脚踢过去,那覆盖着那东西的积雪就被踢开了,马小宝顺着踢开的积雪看过去,只看一眼,她就打了一个冷颤。
她踢着的,竟然是一个死人。
马小宝到底胆子大,她踢开旁边的积雪看了看地上的死人,死的是一个小姑娘,年龄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都是八九岁的样子,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即使人死了,那包袱还抱得多紧的。
马小宝把那包袱拿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有户籍证明和几个大钱,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马小宝看了看那户籍,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她心里一动,当下里,也顾不得其它,三五几下,把外面套着的那件有着王府标志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又把地上死掉的女孩的外套脱了,套上她的那件有着王府标志的外套,看了看那女孩脚上的鞋子,这女孩脚上的鞋子已经磨得破烂了,显然走了很远的路,咬了咬牙,无奈,马小宝只得又把脚上的鞋子也和那女孩换了,等一切弄妥当,马小宝从怀里拿出尤先生办理的一个户籍放在她拿着的那个包袱里,而她包袱里的碎银和干饼子她都咬了咬牙,只取少量,其馀的都给留下来了。
最后,马小宝看了看那张脸,心里想着天助我也,默默的对地上的尸体道声对不起,而她则把那女孩的脸朝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撞击过去,这一撞过去,脸肯定毁得面目全非,马小宝看也不敢再看一眼,便站起身来赶紧走了。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良心有些不安,心里默默念着,“这位小姑娘,你死了也死了,就当物尽其用吧,你放心,既然用了你的户籍,我必然照应你的家人,每逢年过节的,我也必然会给你多烧一些香烛的,你就安安心心去吧!”
说完话,又念了几遍往生经,这才安心一些。
而等马小宝静下心来赶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越发的冷了,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她竟然看着房舍了。
有房舍就有人,马小宝原本走得几乎冻僵了的脚此时忽然又变得有动力起来。
等她快步走到那户农家时,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敲那家农家的门,不行了,她得想法子好好养养,即便要逃得远远的,也得等开春后再走,这冰天雪地的这罪,她实在受不了了。
等她敲了一会儿那农家的门,只听一个粗嗓子的妇人大声道,“来了!”,然后,门打开了,
一个腰大脖子粗的妇人站在跟前,那妇人看她长得唇红齿白的,即使冻着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依然不能影响她的玉雪可爱,她心里琢磨着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亲戚啊,诧异的看了又看她道,“找谁啊?”
“大婶,我,我是寻亲的,但是因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没有找到亲戚,这冰天雪地的,我实在没法走了,我……大婶,你可有空闲的房屋?我想租用一些时日,等天暖和了我再走。”
那妇人听得她这样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吧嗒了一下嘴,才道,“想租用一间屋子啊?也不是不行,就是这租金……”
“大婶租给我的是什么样的房租呢?要多少钱一个月?”
那妇人指了指她堂屋旁边连着的屋子,道,“就是那间,里面有床,一个月一百五十文钱,一个字都不能少。”
这个时代一两银子有一千文钱,十两银子便够一个庄户人家过一年的,马小宝大致算了一下,这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