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宝当下就看着王知秋烧火。
王家的厨房是拿泥巴和石头一起砌成的,竈台大概有一米高的样子,竈面上有些坑坑洼洼的不平,竈上放了一口大铁锅后,竈下,王知秋正在一块柴火一块柴火的放入竈里,时不时的把竈里拿铁钳子搅拌几下,而竈台上由于太窄了便没有地方放菜板,因此,王家的厨房就在临着墙壁的一方拿几个木头桩子和一个模板搭了一个简易的放东西的地方,菜板也放在那里,刘氏则在该处切菜。
马小宝没有看过这样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看的倒是津津有味的,而王知道秋过去帮着刘氏洗菜的时候,她也能在竈下递下柴火啥的。
刘氏忙活了一会儿,擡头朝外间看了看,见王月贵还没起床,就对马小宝道,“素素啊,你娘也去世了,你回来的时候,你家的家业啥的,你咋处理的呢?”
马小宝眼珠一动,顺口就道,“当时想着那边也没啥亲人,就把房屋啥的都卖了,二舅妈你是明白人了,你帮着我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啊。”
刘氏听得马小宝要自己买房屋和地,知道她手里是有馀钱的,心里先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就道,“素素真要自己买房屋和地?你这样小,又是女孩子,要不,你就跟着舅舅家过几年,等你长大些,舅妈帮你办一份好的嫁妆!”
马小宝心里撇撇嘴,暗想着,“要办嫁咋不一开始就说出来?还非得探探人家的家底?”
马小宝就道,“多谢舅妈好意了,只
是我想先置产,然后招个上门女婿,我娘就我一个闺女,我娘死前说了,叫我一定不能断了我家香火。只是我年龄小,即使置产了,只怕也会遇到地痞什么的,到时还要舅妈多多看顾!”
刘氏听马小宝这样说,想到丈夫王月贵一直以来对王月娥的歉疚,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早饭很快也做好了,蒸了一蒸笼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小锅的萝卜稀饭,等端上桌子的时候,马小宝还看到桌子上一碟萝卜泡菜,这早饭可够简单的,吃法的时候,马小宝将就馒头和稀饭吃了几口,至于那泡菜,在尝了几口后,就实在吃不下,太难吃了,除了咸还是咸,除了酸还是酸,是酸得牙都能掉了的那种酸,之难吃,马小宝有点无语。
倒是在饭桌子上,马小宝想着舅妈肯定不如舅舅亲,尤其对王月娥很歉疚的舅舅,当下就把厨房说给刘氏的话也说给了王月贵听,王月贵听后点了点头,叫马小宝先安心住下来,房子的事他帮着留意。
而因着马小宝要自立门户,刘氏见马小宝自己也是有几个钱的,接下来的时候对马小宝倒是多了几分真实的喜欢。
大冬天里,庄户人家基本都是紧闭了房门在自家柴火堆前过冬呢,也没什么人来串门,一连几日,马小宝跟着王知秋王耀祖一起围在柴火堆前烧红薯吃,在火堆上方,则挂着几块腊肉熏着,让火一烤,腊肉的油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那香味引得旁边的王知秋和马小宝都有些暗自流口水。
而事实上,果然如马小宝所料想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天里,竟然一次肉也没有再吃过,就是炒的菜,也只有点点油腥味,最郁闷的是刘氏炒菜的时候,经常为了省油就倒了不少水在菜里,那菜的味道水嗒嗒的,那个难吃啊,马小宝心里那个郁闷,越发的惦记着想自己单过。
唯一让马小宝感觉欣慰的是,她叫刘氏买的棉被棉衣啥的,刘氏买了不少棉花棉布回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用花布给马小宝赶了一身棉衣出来,虽然花布很土气,而且做出来的衣服也很土气,但是穿在身上暖和啊,刘氏还把剩下的几百文钱还给马小宝,马小宝立即就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这一日,依然是大雪纷飞,特意的冷,而原本紧闭着门户的王家,却忽然的传来了敲门声,这敲门声一响起,马小宝心里一惊,刘氏诧异的道,“这都谁啊,这么大的敲门声!”
嘴里嘀咕着,但人却站起身来去开门,马小宝垂着头故意拿烧得有些糊的红薯在脸上曾来曾去,直把自己曾成一个大花脸,手里把红薯握得紧紧的。
而房门这时打开了,随着一阵说话
声,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妇女走进来,那妇人冲着马小宝看了又看,笑着道,“这真是月娥的孩子?都这么大个了啊?哟,这弄得,像个花猫似的。”
刘氏在旁边道,“素素,叫花籽婶!”
“花籽婶,吃红薯!”
“这孩子嘴可真甜,吃,你吃。”
说话之间,花籽婶坐到火堆中间,一边对刘氏道,“妹子,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