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不是吗?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努力让我自己独立起来,要在这深宫之中,活出一片风采。
夜,终于还是来了。
梁公公备了车驾,来接了我。在这之前,我也已经沐浴更衣。不可否认,我的心里,扰乱如麻。虽然一直不甘心这命运被他人操控,但是又仿佛根本无力去挣扎什么。纳兰容若,自潭拓寺后就再也没了联系,想来,或许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交集了。
“娘娘,皇上在正殿批阅奏章,您先在偏殿等着。有事就喊奴才,奴才会一直守在门外的。”梁公公说完,我便缓步走入了养心殿的偏殿。
这就是清朝历代皇上的寝宫了吗?倒不算太过奢华,不过的确有种奇妙的威严感。
皇上的龙榻很大,四周环绕着金黄色的纱帐,都用稠丝束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典雅。整体的布置也很简单,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铺张。
我缓缓走到床榻旁,微微拢了拢我的纱裙。宫中规定,被召见的妃嫔必须身着轻纱。想来,是害怕有人刺杀吧。也难说,就算不是宫外反清覆明的杀手,只怕是那些个为情所困的柔弱女子,为了和心爱的男子永远在一起,共赴黄泉,也未尝不可能。
我静静的坐在床沿,默默的等候着,心底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点点小激动。就像一个新婚的小姑娘。原来,即使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现代教育,我们到底还是最原始的人儿,面对很多事情,还是那么的简单。
我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莫名的,不再像起初那般逃避了。虽然我的记忆还没有恢覆,对于我曾经的事情,我还只是能记得一丝丝,但是我相信,既来之,则安之。从此以后,我不再是苏沫灵,而是佟佳清溪。
我静静想着很多很多事情,等了许久,皇上仍旧没有出现,而我的头却越来越沈,思绪也越来越不清晰,慢慢的,我竟睡了过去。
梦里,我回到了我曾经熟悉的地方。香港。
四周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若,那日我们一同掉入河里的,难道他……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我很想去看看他,可是,我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时,“我”从医院门口跑了进来,不对,那不是我,难道是,佟佳清溪?
再定睛一看,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容若,他也在随着她跑着,为什么?住院的不是容若?
他们匆匆的跑进了我身边的一个病房。
“爹地,爹地……”住院的,是爹地?
我突然楞住了,脑海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我记起了小时候,我总是说,爹地不守信用,说带人家去海族馆的,却始终没有去。为了这个,我有好久没有理爹地。
后来有一天,爹地让菲佣带我去海族馆,我一路上都在闹脾气。
结果后来到了海族馆,我却发现爹地正扮成美人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爹地,虽然有时候过于霸道,但是他对我的爱,我却是从未怀疑过的。
身体一向硬朗的他,竟然住院了。是因为生我的气吗?
我的心,突然变得好痛好痛,鼻子一酸,就滑落了泪……
我走上前,正打算推开门,却发现我的手竟然穿过了房门。
难道说,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一抹魂魄?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曾经的我只知道与爹地生气,而如今,我竟然连见见他的资格都没有。这时,房门打开了,“我”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泪痕。
“我”擡起头来看着我,突然,又将我猛然一推,我又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猛然间,我再次被拉回了现实。
是梦?却为何如此的真实?已经好久不曾做梦了,为何今日却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呢?难道我通过梦境看见的,是那个世界?
我晃晃头,命令我自己冷静下来。擡起头看看,天空已经有些泛白,却仍然没有皇上来过的痕迹。
他竟然,将我扔在这里了,一夜?
突然,我非常气愤,我心里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支配着我的身体。
我站起来,带着几分火药气息,冲向了正殿。
“娘娘,不行啊,没有皇上的批准,是不能进入的。”门外,侍卫和太监们严实的守着,他们既不敢伤了我,却又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让她进来。”皇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