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本正经的望着大家。
“为什么?”母亲不解的问。
“虽只吃了一个多月!可才一个下午,她却前脚在院子里撞了胡总管,后脚出了门就在花园里又撞上一位公子。”宁儿憋着坏的笑道:“倘若再吃一个月,还不要把院子里的老槐树连根撞倒了?!”
“死丫头!还成日的说我尖牙利嘴,其实就你最会说。平日里别人你惹不起,就没事专拿我来解闷。”晴玥听罢笑骂着站起神来,捋了捋袖子道:“今天就瞧我这个当姐姐的撕不撕的了你的嘴!”
宁儿见状立刻躲到润娘身后,连喊着姑妈救命。
“找谁都没用,今天我坚决不饶你。”
“没规矩!没瞧见胡总管还在这吗?”润娘见两个丫头胡闹,立刻板起了脸,又问道:“宁儿,刚才的话再讲一遍,你说晴玥下午在花园撞到一位公子?”
“这……”宁儿望着晴玥吐了吐舌头,吱吱呜呜起来。
晴玥听了直冲着宁儿咬牙瞪眼,怪她嘴快。
“这什么这?晴玥你自己讲,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晴玥慢吞吞的说着,脑袋里琢磨着怎么编:“不就是……给夫人送东西嘛。端着案子也瞧不见脚下的路,一没留神就给块儿小石头绊着了。正巧迎面走来一位……公,子,我也没真的撞上,只不过擦了下他的手臂罢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润娘听了是既嗔怪又担忧,连忙追问:“这是撞到了哪一位公子?他责备你了吗?”
“倒不是府里的公子呢!”宁儿伸出头抢白了一句,见晴玥瞪她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不是府里的?……”
“那人什么样的穿着打扮?”胡总管听了捋着胡子道:“你若说得出,我或许还认得。”
晴玥想了想便说:“倒是一副很平常的儒生打扮。”
“哦……”胡总恍然般点了点头:“若是在花园里碰到的,那就是的了。”又对众人笑道:“老爷常说干戈方止,大明正值休养生息之际,朝廷更是求才若渴,他自己虽是个武将却也是惜文爱才的。于是便叫人在花园北角辟了一处清雅宜人的地方,专给那些年轻儒子们定期议经论道所用。凡上门的儒子也不分门第贵贱,只要人品正直皆奉为座上尊客。”
“原来是这样……”晴玥听了点点头,她倒是能明白些其中的缘故。
史书上说在燕王朱棣和皇太孙朱允炆的夺位之争中,徐辉祖虽然是燕王实在亲戚,可却由始至终都是站在朱允炆这一边的。而这位小皇帝登基之后是倍加推崇儒家思想,治国之策也是和他爷爷的“洪武苛政”完全相反的“建文新政”。如此逆向分析,徐辉祖这样支持儒生做学问的心态行为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我这个目不识丁的老头子也去凑过几回趣。”胡总管又说道:“那些年轻的孺子们倒也时常起诗作乐。一炷辰香立在案头,便各自取了题目到花园里寻思,赶在香熄之前回来把所作的诗句写出来,最后还要再评出优次,选出个头名。”说着胡总管望着润娘,宽慰道:“想必晴玥遇上的就是那里的儒子了,这不打紧的。”
“听您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润娘浅笑着捋了捋女儿的头发,又轻声嘱咐:“以后再小心一些,毕竟是老爷的客人,不要没规矩冲撞到了。”
“姐,你也别太担心。晴玥也孩子也算是经历过事儿了,想必她凡事也有自己的分寸。”舅舅说着往胡总管的杯子里续了水,说:“倒是下午宁儿特意跑回来一遭,说胡总管有事要与我们兄妹商量,不知是什么事情?”
“对了!”胡总管这才想起来,连拍着脑满,笑自己糊涂忘了正经事。可笑着笑着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一丝犹豫,看了看舅舅,目光却又终落回到晴玥母亲这里,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其实这事儿晴玥方才已经提到过了,今天拨了两个二姨太太的丫头到夫人屋里去了。难为这两个丫头也都是勤恳老实的孩子,在二姨太太身边伺候得也极尽力。”
见晴玥母亲脸似有察觉的浮现出一丝焦虑,胡总管便清了清嗓子讪笑着说:“只是如此一番,二姨太太跟前就有了两个缺,我的意思呢……就让晴玥和宁儿去。”
此话一出,宁儿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正欲满口应承却被姑妈的一句“不行!”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生硬未免伤了胡总管的脸面,晴玥的母亲又稍稍缓和了语气,商量似的说:“这主子们跟前有了缺,照例也是在内宅里紧着些聪慧灵巧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