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着:“我只不过想到处走一走。”说完是一甩手掉头就走。
可走了刚没两步,就听背后传来一声“喂!”
晴玥边走边气呼呼的扭过头,“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的!”
“我知道,你叫晴玥。”
脚下一软,晴玥猛得站住了,只讶异的望着那个女孩。
“刚才那个人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哦……”晴玥恍然,心想她倒还真是心细。
那女孩忽然冲着晴玥一笑,透着点难得的亲善。那是种晴玥从不曾在这个女孩脸上见过的表情,红晕的灯笼下只衬得她越发美丽动人。
“我叫,沈星。”
……
慢悠悠的往二房里走着,脑海里满是刚才的一幕。不知为何,当那个女孩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晴玥仿佛看到了一个与往日里不一样的她,那感觉就如同那个女孩的名字——沈星。如满世霜华下陨落的星星,安静而神秘。晴玥忽对她萌生出一些好感,也许将来有机会,二人或能成为朋友。
正胡思乱想着,晴玥却已行至二房的院门,还没进去就远远瞧见堂屋里灯火通明,几个人影正在里面隐隐晃动着。
二姨太太这么早就回来了?晴玥有些讶异的快步向堂屋里走去,才一进门就撞见二姨太太攥着帕子直抹着泪。
晴玥一懵,不知姨太太为何这般。只好先怯怯的去请过安,可姨太太却似无心搭理。
正疑惑着,蕓香默默上前将晴玥拉到了一边小声道:“方才看戏的时候,前宅的小厮悄悄来传姨太太娘家的话,说姨太太的母亲病得很重,怕是不太好了。”
“这么突然?”晴玥楞住,回过头忧心的看了二姨太太一眼,“那为何还不快回去瞧瞧?”
“你说的好轻巧!姨太太的身份,出府自然要禀明夫人,需得了准才能去的。”
“那禀过了吗?”
蕓香皱了皱眉,凝声说:“大节下的,又是这种事情,姨太太怎好向夫人开口?夫人的脾气,若听了这些不顺心的事,定是还要责怪姨太太不分轻重寻些晦气。”
晴玥听着,倒也觉得蕓香分析的有理,想了想又问:“那明日早些去禀,如何?”
“你又糊涂了。”宁儿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话,忽冷冷道:“夫人自春初犯病以来都不见有什么起色,今日也不过是硬撑着渡节。这样一通折腾下来,至少也要闭门静养个三五日去了。何况夫人也……”
宁儿话到此处,就住了嘴没再往下说了,晴玥看了她一眼却已是心知肚明。
照理说姨太太的娘家传话,得了信的循例是要先禀过夫人的。所以此事夫人还应是知晓在二姨太太的前头。倘若真有心让回去,此刻二姨太太的人怕是都该在半路上了。
晴玥料想,此事定是夫人不愿多管,至多差人给些银子也就敷衍了去。如此一来,二姨太太就算有心去求,也是难以得夫人的准儿。也亏得二姨太太平日里菩萨般的为人,倒是有心善的偷偷的告诉了她家中的信儿,可怜的是如今虽知道了,却也是束手无策。
正想着,蕓香又叹了口气儿低声道:“前几年,姨太太老爷也是这样,病着的时候姨太太不知道,家中艰难却连钱都没帮使上,临了的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说着蕓香眼圈一红,“如今又是这般,真不知要怎么办的才好了……”
晴玥一听,神色更是凝重。只叹这深宅豪门的,人与人之间为何都这般冷漠。父母的一场生养是恩重于山,到头来莫说孝顺于病榻之前,居然连送终都成了空想。再回头瞧了瞧二姨太太,只见她一双眼睛红肿的如桃儿一般,失魂落魄的连泪水都无力去擦。
晴玥见她如此,心下也一阵难受,打定了主意便走到姨太太跟前,柔声道:“姨太太莫要先悲伤,那外头的小子传话也没个忖度,说不定还不至于如此。如今要紧的是先回去瞧瞧,再请个好些的大夫,再说后话。”
二姨太太听了,倒是回过了些神,“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如今,怕是连回去……”二姨太太说着声音就凝噎起来,只拿帕子捂住脸又是一阵悲伤。
晴玥瞧着亦是心头一酸,却只用劲儿拽开姨太太的手,“您此刻断不能这样!奴婢斗胆说一句,姨太太就算这会儿哭瞎了眼,也与此事无半分的益处。唯今之计,是要想出个折中的法儿才是要紧!”
二姨太太忽如梦初醒般,楞着眼儿直望着晴玥:“折中的法儿……?如何折中?”
见姨太太终是明白了过来,晴玥会心一笑,“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