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是忍不住扼腕叹息了,如此佳男几年后居然要被活活烧死在皇宫里,倒真是可惜。
晴玥正同情着这位素未谋面的皇长孙,朱高燧又笑着开了口,“听二哥这样说,再仔细一瞧还真是有些像。不过,这些倒不是打紧的,三弟的意思是,单瞧这画,二哥觉得可能考虑考虑?”
忽觉朱高燧最后一句话说得颇有意味,晴玥只竖起耳朵。
“这个?”
“是啊!”朱高燧点点头,“这当世的高手,他恐怕也结识的不少了。以他的性子,若不别出心裁,恐怕还难引鱼儿上钩。”
“倒也是,只不过……她行吗?”
“行与不行可先带着,二哥找的人仍然也去。谁若得了先机,我们便顺水推舟。只当是多一份保障。”
晴玥在一旁是越听越困惑,但隐隐间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嘴严吗?”
“这点我能担保!”
“那你问问。”
“好!”朱高燧听罢就喊了晴玥一声,笑着问,“若是活生生的女子,你可能画得出来?”
直觉告诉晴玥,这个时候说“不能”好像会安全一点,因为她已从这兄弟俩的对话里听出点古怪的苗头。可偏不巧的朱高煦在此时就望向了自己,一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只觉得连谎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话还未出口,就会被他一眼看穿。
“应该,是可以的吧……”
“那你可愿帮我们一个忙?”
“不用勉强。”朱高煦补充道,面无表情的看着晴玥。
晴玥回望着朱高煦,忍不住干咽了两口唾沫。从感性的层面来讲,她是很不情愿和这位二爷打交道的。但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面前这两位,将来都会是得势得天下的主儿。眼下,自己还需帮助大小姐登上燕王世子妃的位置。长远的来看,徐辉祖在老朱家的“叔侄之争”中,一直都是站在朱允炆的阵营中。虽然史书上说徐辉祖最后靠着先父的免死金牌保全了性命,但“削爵幽禁”却也是事实。
都说事实难料,身家性命前面,晴玥再看不惯这位二爷,也懂得一个道理——燕王府的大腿,该抱之时则应抱。
念及于此,晴玥立刻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恭请二位爷吩咐!”
“太好了!”朱高燧甚是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
晴玥听罢,又浅浅一笑,“那奴婢还不知道,二位爷到底有何吩咐?”
朱高燧看了眼朱高煦,眼中闪动着兴奋,“叫你随我们出府。”
“现在?!”晴玥怔住。
“是的!”
“可是……”晴玥顿觉不妥,可还未开口朱高煦已解答了她的担忧。
“你们大小姐先要陪着娘娘在佛堂诵经,而后还有几位娘娘丶夫人要来府内赏花品茗,此后还另有宴席。如此推断,你们回府也是天黑后的事了。”朱高煦顿了顿,“三个时辰以内,必定送你回来。你们小姐若寻,我会找人搪塞说你被兰馨找去画花样子了。事后只要你不开口,此事便再无他人知晓。”
晴玥盯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无法适应的有些语塞。如果她没记错,这是朱高煦头一次对自己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比较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斥责没有不屑,反而充满了周到和体谅。
拿兰馨做幌子,晴玥不禁暗赞朱高煦的高明。聪明如徐凌玉,自然也悟出几分当初兰馨的事儿对她造成了什么负面影响,这一点从几次过府都未带春棋就足以证明,如此徐凌玉眼下不仅不会抵触这位陪房丫头,恐怕还会尽力缓和二人的关系。
而置身事外的朱高煦却巧捏住这当中的纠葛,倒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晴玥不禁一笑,如此周密的安排,她还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吗?想着便朝朱高煦福了福身,“奴婢悉遵二爷调遣。”
朱高煦见此,淡漠的表情似乎有了些松融,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个小厮道着福呈上个白瓷碟子。
朱高煦低眉瞥了一眼,和颜向朱高燧道:“三弟早知我要来吗?还特地备下这个?”
晴玥听言只往那碟子里一瞥,却见竟是方才那盘酸梅子,可上面已然浇上了一层莹亮剔透的蜂蜜,阳光下煞是好看。正琢磨着朱高煦话中之意思,朱高燧在一旁已大笑起来。
“我可不敢居功,说出来恐二哥不信!晴玥竟跟你是一个嗜口,好生的蜜饯不吃,非要拿蜂蜜佐着酸梅,还说什么‘一味的甜怎比得这番滋味’。”
晴玥听得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