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面微微颤动,尽显急切。
苏温言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处,面带微笑,平静的看着老徐和齐国忠。别瞧着老徐年过五旬了,但他的身子骨可是出了名的硬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丝毫不输年轻小伙。
他也是王府的客卿,是医学名门丹灶谷出来的,一身医术了得,在这北境之地算是当今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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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灶谷,那可是无数医者心向往之的圣地,能从那里出师的,无一不是医术精湛、精通药理之人。
也许就只有跟在北辽王身边多年、经验老到的张医师,在太医院任职、专为皇室贵胄诊治的李太医,以及丹灶谷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医术通神的谷主孙邈能压过他一头。
平日里,老徐凭借着一手高超医术,不知救回了多少在战场上濒死的将士,在这军中威望颇高,众人见了都得尊称一声 “徐先生”。
可此刻,面对齐国忠这头倔驴,他也是满心无奈,只能寄希望于苏温言能出面镇住这局面。
两人就在房间之中追逐,互不相让,一时间有些鸡飞狗跳。
“咳咳。” 就在齐国忠和老徐你追我赶、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苏温言微微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稍微咳嗽了一嗓子。
别看这咳嗽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闷雷,在这小小的房间内炸开。
苏温言暗中运气,以内力将这细微的声响推送出去,使得声音稳稳地传入屋内每个人的耳中,即便是在齐国忠和老徐这般吵闹的情形下,也能听得异常清楚,不容丝毫忽视。
房间内,老徐正脚步慌乱地往后撤,双手紧紧护住纱布,神色紧张。
一听这咳嗽声,连忙停下了脚步,迅速转身,面向苏温言,双手交叠放于身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开口说道:“世子殿下。”
齐国忠见老徐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瞬间一亮,那心思全写在了脸上,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趁着老徐行礼分神的当口,一把将纱布抢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得逞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嘿嘿,老徐你就别吓唬我了,世子殿下怎么可能来这儿呢,我自己来。”
说着便左顾右盼,准备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自行包扎伤口,那模样就像是偷腥的猫一般。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静静站立的苏温言。
苏温言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锃亮甲胄在微光下泛着冷峻光芒,面容白皙如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一个巍然不动的雕塑,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齐国忠看见苏温言的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当场石化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
刹那间,他的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嘴唇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世.. 世子.. 殿下,你.. 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心虚,与他平日里战场上的豪迈勇猛判若两人。
苏温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眼神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审视,静静地看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的齐国忠。
齐国忠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洁白如雪的纱布,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而后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了老徐身边。
此时的老徐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恭敬。
齐国忠见状,满脸窘迫,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纱布往老徐的药包中塞了回去,边塞还边偷瞄苏温言的脸色,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此刻内心的忐忑。
而后齐国忠又战战兢兢地看向了苏温言,苏温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意味深长让齐国忠越发心慌。
齐国忠有些害怕,双腿都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到了屋内的一张床边,缓缓坐下,屁股只敢挨着床边一点点,仿佛那床都变得滚烫无比。
苏温言见齐国忠终于安静地坐下,不再折腾,也没了言语,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看向老徐,脸上的笑容温和亲切,开口说到:“徐老,麻烦你了。”言语间没有世子的桀骜,只有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老徐直起身来,脸上露出笑容,连忙开口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放心吧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