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雨幕影响了视野,只能皱着眉头才能看清楚一些。
在营寨之中,一间略显简陋的木屋内,郁武骞神色凝重地站在窗边。他的目光透过那被雨水不断拍打的窗户,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豆大的雨点肆意地砸落,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郁武骞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鬼天气,如此恶劣,对方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绝佳机会。看来,今夜得格外小心,得多安排一些人手加强戒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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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猛地转过身,提高了音量,向着门外大声喊道:“项文恭!” 那声音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在雨幕中也格外明显。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 “吱呀” 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这男子皮肤白皙,在这昏暗的木屋中竟透着几分异样的光泽。他剑眉浓黑,重睑深长,眼眸深邃而幽远。
面若刀削,线条刚硬而冷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俊朗,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项文恭推门而入后,步伐坚定地直直来到了郁武骞的面前。他既没有像寻常下属那样行礼,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言语,只是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开口说道:“何事?”
郁武骞看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手下,心中虽有些无奈,但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他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亲自再带些人去巡逻一圈,今夜这雨势如此之大,我实在放心不下。”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项文恭听见都郁的话,没有点头示意,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刀柄上,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郁武骞见状,连忙提高声音喊道:“帮我把门给关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那渐行渐远、逐渐被雨声淹没的脚步声。
“嘿,这是什么人呀,妈的,世子殿下为什么非得把这货安排给我。” 都郁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着项文恭远去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叫骂了一阵后,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平日里他总是喜欢骂项文恭,但真要把他从身边赶走,心里却又有些不舍。毕竟,项文恭虽然桀骜,但在战场上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而且为人确实很好。
看着项文恭彻底消失在雨幕之中,郁武骞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将房门关上。随后,他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窗边,继续望着那如注的大雨,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
雨幕遮盖着整个水寨,如同一只巨大的手一般,笼罩着整个水寨。
.....
在漆黑如墨的雨夜之下,江水如一条奔腾的黑色巨龙,肆意咆哮着。而在那汹涌的水面之下,一道道身影如灵活的游鱼般快速移动,向着水寨悄然逼近。
他们顺着湍急的江水而下,借着水流的强大力量,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渡口的位置。
眼前的渡口,密密麻麻地停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
这些船只横七竖八地横贯在江面上,像是一道坚固的屏障。不仅如此,不时还有巡逻的草撇船和海沧船在江面上如幽灵般游荡,它们的出现打破了江面的平静,船桨划水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时刻警惕着是否有敌船来袭。
那十几人巧妙地借助着江水的掩护,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岸边。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待靠近岸边后,他们迅速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寨边的木板,然后猛地用力,翻身上了渡口。
此时,渡口处有几个身着蓑衣的巡逻士卒,正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四处张望着。瓯澜眼神犀利,当机立断,带着士卒们迅速躲藏在一边的木箱旁。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木箱,大气都不敢出。手中紧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刀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在雨幕的笼罩下,他们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安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随着巡逻士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上。十几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的心跳声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那声音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响亮,他们甚至担心会被敌人听到。
就在对面的士卒刚刚跨过前方木箱的瞬间,瓯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