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的众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王张氏用袖口掩着嘴,压低声音道:“当家的,时辰差不多了吧?” 王苟摩挲着粗糙的手掌,目光扫过众人微醺的面庞,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成了。” 他瞥向独自倚在廊柱上的苏温言,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只是那小子……”
就在这时,苏温言忽然抬起头,与王苟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那笑意冰冷而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王苟心里猛地一紧,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手中的酒碗险些滑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回以一个憨厚的笑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瞎想什么呢,他就一个人……”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
随着时间推移,热闹的氛围悄然发生变化。欢声笑语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哈欠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众人的动作变得迟缓,话语也开始含糊不清。孟昇靠在石柱上,试图撑起沉重的眼皮,却感觉四肢像被灌了铅般沉重;江洛云手中的酒碗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泼洒在青砖上,她却浑然不觉。
阮星瑶倚着半塌的石柱,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诶,我怎么没力气了……”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尾音消散在夜风中。卢长歌想要起身查看,却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地上。道观内一片寂静,唯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道观中的四人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身上怎么也涌不上来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四人歪七道八,在周围靠着,躺着,动弹不了分毫。
王苟看着众人东倒西歪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得意地朝王张氏使了个眼色。
王张氏吹了一个哨子,哨子响彻道观,不一会,便从外面走进来十余人,皆是麻衣打扮,只是腰间都佩着刀剑,凶神恶煞,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卢长歌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涌起悲愤的情绪,千防万防终究是没有防住。
孟昇怒目圆睁,盯着冲进来的人,眼神凶狠,仿佛要将他们吃了一般。
王苟走进阮星瑶身前,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说着:“这女的确是长的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