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宁就关上门,靠在浴室门外等着,生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温宁脑海里不停回荡着他蛮不讲理的问话。
“为什么不肯花我的钱?”
她抬头靠在门上,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陆蔚然和她一样,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或者他是中产阶级,温宁对经济看得不会这么认真。
至少,陆蔚然给她花多少钱,她也能还的回去。
可他…太高了。
举手抬足间花的,有可能是她几十年都才有可能挣到的钱。
而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爷爷的特需病房哪里是顾行云安排,分明就是他安排的。
住一天上万。
她已经欠了他很多了。
情感上,经济上,还是各种方面,陆蔚然对她是全方面碾压,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全方面包围的感觉。
他真的向下兼容太多了。
或许现在他认为是应该的,是必须的,但以后呢?
人都是有耐心的,而耐心也有耗尽的那一天。
温宁做不到和他平等匹配,只能竭尽全力,让他不要是单方面的付出。
她想着,才发觉背后安静一片,连呼吸声她都没听见。
刚才她怕他醉到站不稳,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让他去泡澡。
但想想他喝醉了,在浴缸里更容易出事儿。
温宁心下一惊,转身喊他:“陆蔚然?”
无人应答。
“陆蔚然?!”
依旧无人应答。
温宁着急起来,顾不上别的,直接开了浴室门冲进去,就看见男人靠在皎白的浴缸里闭上了双眼。
“陆蔚然!你醒醒?”
温宁大步冲到了浴缸旁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谁知,她手腕一紧,就被人抓着手臂拉进了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湿润的触感漫上来,温宁浑身湿透了,她拧着眉一抬头就撞进那双幽深晦暗的眼眸,和刚才在外面抱着她控诉的时候不一样。
看来是醒酒了。
“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温宁气呼呼地看着他。
偏偏始作俑者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老神在在道:“你喊错了。”
“我喊陆蔚然还能喊错?”温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喊老公,保证应。”
他挑眉道。
胡搅蛮缠还调戏人,温宁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你现在是酒醒了,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陆蔚然像是不记得了,偏了偏头:“刚才…是怎样?”
“有人刚才抓着人不依不饶地喊老婆,喊得我脸都烫得不行。”她说着。
他从善如流:“那你更应该喊老公。”
“你…”温宁说不过他,只能躲闪地移开了目光,一移立马看见他赤裸的上身……
还有若隐若现的轮廓。
温宁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她果断抬头,脸红得快把舌头咬了:“你…没事就继续洗,我出去了。”
说完,她想走,可男人哪里能容许她轻易离开,拉着她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陆蔚然…这是浴缸…”
温宁被他吻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还残留着些许理智。
“又不是没在浴缸试过。”他嗤笑,动手动脚更厉害。
他真是对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轻而易举将温宁体内的情欲撩拨起来,更是一个长吻中就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
触碰到她,他直笑着索取:“放弃抵抗吧温宁……你也一样渴望我。”
温宁气得想打他,结果手脚发软,一抬手反而刺激到他反应更大。
浴缸里的水尽数溢出,淅淅沥沥水声淹没一切痕迹。
温宁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就任由他去。
直到男人像是憋着一股气,发了狠一样,硬生生缠了她五个多小时,温宁最后已经累得没力气吐槽他,没力气抵抗他。
累得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忘了自己哭了多久,更是连他说了些什么都记不住。
第二天睁眼。
温宁只觉得自己水里来火里去的,不知道死过几回。
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门随之而开,一道修长的人影走了出来。
“醒了?”男人尾音刻意拉长,仿佛藏了钩子,撩人又慵懒。
温宁抬眼望去,陆蔚然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