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咽了回去,盯着池宴湿漉漉的眼眸,蓦地哑了声。
他的眼睛不知何时腾起潮湿的水雾,眼眶周围也泛了一圈红,让人联想到暮春清晨时的湖面。波光潋滟,有种易碎的朦胧。沈棠宁不合时宜地心跳快了一拍,有些着恼。明明被咬的人是她,他怎么看上去比她还委屈?池宴俯身紧紧抱住她,气息贴着她的颈侧,嗓音闷闷的,听上去透着点迷茫:“可阿宁,明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心尖像是被什么不经意一蹭,沈棠宁眸光颤了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十恶不赦。她缓缓抬起手臂拥住池宴,语气缓慢而坚定:“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妻子,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池宴不依不饶:“那池景玉呢?”沈棠宁眼里掠过一抹嫌弃:“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提某些晦气东西?”池宴一噎,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语气仍然幽怨:“那你方才还说要和我分房睡?”他顿了顿,腔调有些阴阳怪气,“连娘那边都考虑好了,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娶了个这么贴心的夫人?”她心头一梗,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本以为池宴是这么想的,这才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我……我脑子一时糊涂了。”池宴满意地勾起唇,眸光幽暗。既然知道池景玉在她心里没什么地位,那他就可以放下心来好好收拾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