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眯起眼瞧向池景玉,口吻讥诮:“我自个儿的夫人自有我来护,就不用旁人操心了!”他掠了眼神色茫然的沈棠宁,将冰凉的物什塞到她手里,缓缓收紧,意味不明地嗤道,“下回再有人敢对你拉拉扯扯,你只管把这玩意儿对着他胸口捅,若是捅出个好歹,为夫来负责!”也是他的过错,忘了教她如何防小人。她垂眼一瞧,是一支袖箭。试了下手感,她不由在心中暗忖,这东西可比簪子好用,至少不容易变形。池景玉脸色变幻莫测,嘲弄着开口:“公然闯入大牢将人带走,怎么,你这是要阻碍京兆府查案?”匆匆赶来的刘大人看到牢房里的情形,顿时惊得瞪大了眼,一个头两个大。池宴不紧不慢笑了一声,却透着戾气:“刘大人,你来同他解释。”刘大人看向池景玉,尴尬地笑了两声:“皇后娘娘懿旨,宣池少夫人进宫觐见。”皇后娘娘亲自开口要人,他哪有将人扣着不放的道理?池景玉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竟忘了皇后那边!池宴似笑非笑抬眼:“如何,现在我能把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