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稻子前,需要排干田里的水。
看到李婶家的田开始放水,不少人赶来看热闹。“李婶儿,你还真听信他的话啊?这要是没下雨,那你不是白折腾了?”“可不是吗?你啊,就是太好唬弄!到时候吃了亏有你哭的……”李婶插着腰骂回去:“呸呸呸!吃亏那也是老娘我乐意,关你们屁事!”其他人被骂的脸色讪讪,只等着看好戏。——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两日的功夫,已经有人将做好的工具送了过来。池宴迫不及待地想要实地尝试一番,带上了家伙来到李家村。一群村民得到消息,聚拢在李婶家的田里,聚精会神打量着这稀罕玩意儿:“这干什么使的?”李婶挺直了腰杆,脸色有些得意:“大人说了,有了这个什么鸡,一日的功夫就能将稻子割完!”池宴轻咳一声,站在旁边纠正:“是收割机。”众人惊了惊,面面相觑:“一日?!这东西当真这么神奇?”池宴没来得及说话,冷不丁传来一声嗤笑:“也就骗骗你们而已!我才不信,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我怎么没听过?”他循声望去,果不其然瞧见了李二柱一行人。池宴唇角一勾,送上门来的脸,不打白不打。李二柱瞧了眼地里的收割机,不同于后世的机械收割机,这个采用木质结构,因为条件有限,看上去相当简陋,他眼里鄙夷愈发的浓郁:“一堆木头架子,想唬弄谁?”他回头看向几个同伴,“大家伙都是地里的老把式,有人见过这玩意儿吗?”众人纷纷摇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近几步,围着那辆手推式收割机转了几圈,眼睛有些发亮地看向池宴,声音几不可察地颤抖:“能否请大人为我们演示一遍?”看样子还有识货的?池宴好脾气地笑了笑:“当然。”——日头晒的人头晕眼花,龚尚书站在树荫下,喝了口属下递来的水,袖子兜着狂扇两下:“热成这样,池宴那小子还和本官打赌会下雨?我看他好日子到头了!”他半眯着眼,眼底掠过得意之色。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忐忑,可眼见着这几日的大晴天,别说雨了,连云都没有!这会儿已经彻底放下了心,暗暗期待着池宴的下场!“大人,大人!”有人匆匆跑来,脸上带着谄媚。龚尚书神色不耐:“匆匆忙忙的做什么?”那人眼神微闪,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李家村那边,池宴被村民们围了起来不让走呢!八成是摊上大事了!”“果真?”龚尚书眼睛霎时亮了亮,突然来了精神。对方肯定地点头:“小人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活该!让他和本官作对!”龚尚书痛快地大笑两声,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同僚一场,本官也不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困境,走,随本官去瞧瞧!” 能亲眼看着池宴倒霉,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吗?“在哪儿呢?”顶着烈日走了这么久的路,龚尚书已经有些不耐。属下连忙解释:“大人,就快到了!喏,就在前面呢!”龚尚书连忙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田边,看着好不热闹。走近了些瞧,他一眼瞧见了人群中的池宴,幸灾乐祸的笑容浮上嘴角:“哟,这是做什么?乡亲们,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谈,干嘛非要为难池大人……”话还没说完,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只见池宴回过头来,嘴里叼着一块瓜,话音含糊:“尚书大人你说什么?”龚尚书不信邪地眨了眨眼,眼神错愕地盯着他。一群人正围着池宴鞍前马后:“池大人辛苦了,我特意给您搬了凳子,来,坐下说话!”“池大人,这是我们自家地里种的瓜,吃着甜吧?我还给您摘了些菜,到时候您记得带回去!”盛情难却,池宴摆手推拒:“大家太客气了!”龚尚书难以置信瞪大了眼:不是说池宴被一群村民围着不让走吗?怎么这情况,好像和他预料中有些出入?池宴抽出空来扫了眼龚尚书,表情真挚:“尚书大人,要吃瓜吗?”龚尚书深吸一口气,嘴唇猛地抖了抖,他灵机一动,如同抓住了什么把柄:“池宴,让你来是干什么的?活不干,你却在这里接受百姓的贿赂?!”池宴眉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村民自发地帮他说话:“这位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自家种的几个瓜,又值不了几个钱,这怎么能叫贿赂呢?”李婶本来还想着分他几块,闻言顿时把手给收了回来,防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