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很意外?”池景玉勾起唇角,语气透着几分嘲弄,“秋姨娘如今来不了,只能我替她来。`1′4~k¢a·n¨s~h!u!.,n+e!t·”
秋姨娘本就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人,在他的逼迫和威胁之下,她招架不住,很快就供出了沈棠宁。沈棠宁瞬间也猜到了这点,看来池景玉是根据沈熹微顺藤摸瓜查到了秋姨娘头上,秋姨娘为了自保又供出了她。本以为以秋姨娘的谨慎,做事必然不会轻易留下把柄,池景玉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她头上。可她实在是高估了对方,在与侯夫人的较量之中,接连几次的胜利早就让秋姨娘冲昏了头脑,做事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能坐到这个位置,又重生了一遭,池景玉也不是任人玩弄的傻子。当然,今日贸然前来也是她的大意。想通之后,沈棠宁反倒冷静下来:“不知世子在这儿,打扰了。”即便知道她与秋姨娘暗中来往又如何,给池景玉下绝嗣药的可不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他该找的人也不该是她。她转身想拉开门,一只手将门撑住,也将沈棠宁困在这逼仄的空间内。雪青当即上前阻拦,警惕地瞪着他:“世子这是什么意思?还请自重,离我们家小姐远点!”池景玉轻瞥她一眼:“我和你们家小姐叙旧,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插话。”雪青脸色一僵,沈棠宁抬起脚,对着他下三路踹去,他后退几步避开,脸上掠过一抹恼意。她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世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这句话也不记得么?”池景玉收敛起怒火,按捺着性子:“你和秋姨娘的来往我可以不计较,就当是我欠你的。”话音一顿,他眸中淬着冷意。“我如今已经看清沈熹微的真面目,她顶替了你的身份骗了我这么多年,如今还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沈棠宁皱起了眉:“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沈熹微顶替了她的身份?池景玉脸色缓和下来,从怀中摸出一枚玉坠,面露怀念:“棠宁,你可还记得你九岁那年去京郊上香,途经一片树林时曾救过一个被蛇咬了的少年?”雪青脸色惊讶:“这玉坠不是小姐的吗?”沈棠宁盯着那枚玉坠,良久后才淡淡出声:“不记得了。”这事她自然是有印象的,那少年正是池景玉,他当时中了蛇毒,意识混沌,到底是一条人命,她做不到见死不救,出于善心她让车夫将他送去医馆。途中池景玉一直紧紧抓着她的玉坠不肯松手,天色不早她还要赶回家,无奈只好解下玉坠留给了他。早知是头白眼狼,当初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池景玉笑容有些勉强,很快重新振作起来:“那少年就是我,当时我中了毒,没能看清你的脸,醒来之后手中只有这坠子……”他不知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痛恨,“之后我苦苦寻找玉坠的主人,就在这时,沈熹微出现了,她说这玉坠是她的!我这才将她错认成了你!”他现在都仍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会儿他和沈家已经定亲,恰好去沈府做客。偶然撞见他把玩那块玉坠,沈熹微面露异色:“那玉坠……” 池景玉冷淡地望过去:“怎么?”沈熹微脸色变幻,面颊浮起一片红晕:“世子,你手中的玉坠……好像是我的。”她也是听说宁远侯府世子一直暗地里打听一位姑娘,这才决定赌一把。这玉坠分明是沈棠宁的东西,她性子清高,不可能承认贴身物品落到了外男手里,哪怕这人是她的未婚夫。那日她和沈棠宁都去了寺庙上香,对方却因回来晚了被父亲责罚,定是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意外……看到池景玉倏然亮起的眼眸,沈熹微知道自己赌对了。……沈棠宁眼底有惊诧一闪而过,很快便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沈熹微见过她戴这玉坠,自然知道这东西是她的,可她没有告诉池景玉,而是出于私心,顶替了她的救命之恩。沈棠宁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你如今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池景玉急切地上前两步,眼神憎恶:“正是因为她的一己私欲,我们才错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认错了人,他和沈熹微之间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交集!前世他也不会负了棠宁,做出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沈棠宁眼里闪过讥讽之色:“你是说,因为沈熹微说这玉坠是她的,所以你才喜欢上了她,如今知道这东西其实是我的,你又来对我纠缠不休?”她蓦地笑出了声,“池景玉,你喜欢的究竟是这玉坠还是人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