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不防沈棠宁悄悄睁开了眼,朝他眨了眨。他惊得瞪大了眼,嘴张得大大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鬼祟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趴在床边语气谴责:“阿姐,你怎么能这样胡闹!”方才差点儿没把他吓个半死!沈棠宁正要说话,池宴脸色不太好地低咳一声,两人齐齐闭了嘴。外头有太医撩帘子进来,觑了眼池宴,小心翼翼道:“池大人,微臣来替池少夫人看诊。”池宴扫了眼眼巴巴守在旁边的沈辞,后者识趣地起身让开地盘:“您请。”瞧见池宴脸色这般难看,太医本以为沈棠宁伤势很重,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不过诊完了脉他便松了口气:“回池大人,令夫人只是受了惊吓,手上的伤我会为她开一瓶治愈外伤的药,早晚涂抹一次,伤口不要碰水。”池宴一一记下,末了突然问道:“那位公公眼下如何?他不惜以身涉险救下我夫人,我还未来得及向他道谢。”他语气温和,眼神却耐人寻味。太医未觉,皱了皱眉:“看上去伤势倒是比少夫人严重许多。”……送太医出去,沈辞转身回来,神情木愣愣的,半天憋出一句:“姐,你是说你一个人一匹马,重创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