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月高悬,宫墙沉静如死水,唯有不时掠过的巡逻禁军,让这偌大的皇城透出几分生机。然而,在这平静之下,暗潮早已涌动。
凰瑶知道,定国公府绝不会坐视不理。
此刻,她正端坐在书案前,手中翻阅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灯光映照在她冷静的面庞上,让她的神色更显深沉。影十一站在她身后,压低声音道:“小姐,属下方才收到消息,钱鸿涛暗中调动了一批死士,潜入宫中。”
凰瑶指尖轻点书案,语气淡然:“目标是谁?”
影十一神色一沉:“他们分为两路,一路负责在御前参奏小姐,意图以言官之口让陛下对小姐起疑;另一路则是要直接对小姐下手。”
凰瑶轻笑了一声,似乎毫不惊讶。
“言官的奏折,不过是一块敲门砖。”她缓缓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活不出今晚。”
影十一眼神冷厉,语气沉稳:“小姐,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监视宫中动向,若他们敢动手,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凰瑶微微颔首,随即目光转冷:“不必等他们先动手,既然他们已开始谋划,那便给他们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理由。”
她放下密信,语气平静却蕴藏杀机:“传我的命令,放出风声,就说——我已找到凰家冤案的关键证据,并会在明日早朝之上,当众呈给陛下。”
影十一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惊讶,旋即拱手领命:“属下明白。”
凰瑶目光幽深:“既然他们害怕真相,那就让他们自已露出马脚。”
翌日,朝堂之上
当金钟敲响,百官齐聚,文武列班,早朝正式开始。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王后静静地坐于侧席,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凰瑶身上。
钱鸿涛与郑启峰对视一眼,随即走出列班,躬身一拜,声音洪亮:“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抬手示意:“讲。”
钱鸿涛沉声道:“臣斗胆进言,前朝罪臣凰家,谋逆之罪昭然若揭,然其遗孤凰瑶,却依仗身份,在宫中结党营私,意图翻案,此举大违国法,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许多大臣交头接耳,场面瞬间变得微妙。
凰瑶缓步走出,朝皇帝盈盈一拜,声音清晰冷静:“陛下,臣女不知何时竟成了‘谋逆之人’?若大人此言为真,不知可有实证?”
钱鸿涛早已料到她会反驳,立即冷笑道:“实证?难道凰女官自已不知吗?昨日夜间,有人亲眼所见,凰女官私会外臣,密谋不轨,此事已有证人!”
凰瑶闻言,微微一笑:“哦?那不知这位证人何在?”
钱鸿涛立刻挥手,一名身着蓝袍的言官站了出来,神色激愤地跪拜道:“陛下,臣昨夜亲眼所见,凰女官于未时三刻,私会朝中重臣郑毅,二人交谈许久,行迹可疑!”
话音落下,朝堂内顿时议论纷纷。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沉沉地看向凰瑶:“凰瑶,你可有话说?”
凰瑶神色不变,唇角微微扬起:“回禀陛下,臣女确实有话要说。”
她缓缓转身,目光犀利地扫过钱鸿涛与那名言官,语气从容:“臣女昨夜确实有人作陪,但那人并非郑毅,而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王后娘娘。”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王后微微一笑,淡然开口:“不错,昨夜,本宫与凰瑶确实在御花园中畅谈许久,倒是未曾知晓,本宫竟也成了‘外臣’。”
朝臣们顿时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僵住。
皇帝眼神骤冷,盯着那名言官:“你说你亲眼所见,敢问,你可敢对天发誓,你所言句句属实?”
那言官脸色瞬间煞白,额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臣……臣……”
钱鸿涛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未料到凰瑶竟早有准备!
凰瑶淡淡一笑,看着钱鸿涛,缓缓道:“大人,若是冤枉朝廷命官,欺君犯上,按律当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目光冰冷,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来人,将此言官拖下去,彻查其背景,若有诬陷之实,依律处斩!”
侍卫立刻上前,那言官顿时吓得瘫软在地,拼命求饶。
凰瑶眸色深沉,看向钱鸿涛,声音冷漠:“钱大人,臣女奉陛下之命彻查冤案,竟引来如此谗言,想来,有些人实在是坐不住了。”
钱鸿涛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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