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喜色。
夜夕冲船家一笑,“请问船家,庆丰前一个渡口是什么地方啊?”
“也是庆丰县内,只是在较偏僻的小村落,好像叫文墨村。”
文墨,好诗情画意的名字,许多高人喜静,偏僻的地方往往会有更多的惊喜。
“那有劳船家就送我们二人去文墨村吧!”
船家点点头。执着船桨,划开的水波纹纹,顺着风荡漾开去。
玉儿已理好了情绪,看着夜夕一直在船头,又有了一点心伤,“小姐,还是进来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夜夕知道玉儿自小跟着她,早已把自己当作唯一的亲人,她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好,看着玉儿湿润的眼眶,心不免有些疼。在现代,虽有万种光环,但真正待自己好的却寥寥无几,没想到,来到这儿,第一个遇到的人就待自己如亲人般,心在这一刻就像裹了蜜一样,甜甜的。
“你自己多注意些,我就想吹吹风。”夜夕冲玉儿微微一笑。
玉儿看夜夕已恢覆从前一样,心里一乐,走到夜夕身边。
“玉儿也不畏风冷,浩林教的武功我可是很努力在学呢?”
看着恰如欢喜冤家的两人,船家会心的一笑。
“玉儿,你对傲钦国熟吗?”
“还好吧,以前流浪过,去过一些地方。”
夜夕点点头,“这次我们外出游玩,可要好好逛逛。”
“嗯,听小姐的。”
“玉儿,教你唱一首歌吧。”
“嗯。上次听小姐哼的歌真好听,我早就想学了。”
夜夕提气,眼如星辰,口似红缨,微启: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玉儿听的入神,“小姐,这是什么歌啊,很好听。”
“它叫《蒹葭》,是一种芦荻的植物,通俗点来说,就是初生的芦苇。”
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回了舱里,独自在研究夜夕刚刚的歌。
“姑娘,您刚刚唱的曲子可真好听,老朽年过半百了,可是第一次听到。”
夜夕回过头,仔细打量着船家,虽戴着草帽,但两鬓已开始泛白,看来已经五旬有馀。
“是我小时候听到的曲子。”
……
日头临空,大概快中午了,慕梓瑾因为有事,就回了王府一趟。
“明月,丫头今天干了些什么?”
“主子,今天姑娘一早就去了静公主那里了。”
慕梓瑾本认真的看着一些资料,听明月一说,立即停了下来,“静儿今天一直在宫里啊?”
“什么?”明月也是一楞,如果静公主一直在宫里,那王妃去了哪里?
慕梓瑾不等明揣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席全身,当下步履如风,直奔樱园,浩林和明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
只见樱园的大门,值守的下人正打扫着庭院,见慕梓瑾匆匆而来,立即俯首,“王爷。”
“王妃回来了吗?”
“还没有。”
“今天可有什么奇怪之处?”慕梓瑾沈声,脸色十分难看。
小厮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今天,一大早玉儿就背着包袱出去了,玉儿是王妃跟前的人,奴才不敢询问,兴许是王妃有什么交代的?”
“那王妃是什么时候走的?”
“快到辰时,就出了门。”
慕梓瑾也不再问其他,飞快的冲进了夜夕的房间,看到衣服首饰都在,顿时舒了一口气,赶来的明月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主子,兴许是王妃去哪里玩罢了?”浩林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慕梓瑾添堵。
明月仔细的看着屋里的摆设,如以往般干净整洁,馀光一扫床头,雪白的信封上清晰的慕梓瑾三个字,让明月心头一颤。
慕梓瑾也注意到明月的变化,顺着明月的眼光望去,那封信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儿,打乱着慕梓瑾最后的安静。
他走过去,拿起信,抽出信纸,打开,干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