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铅喻眼神慌乱地看向劳伦斯,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劳伦斯,我心里慌得厉害。”
劳伦斯微微一怔。
他很少见到时铅喻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时铅喻的手轻轻覆在肚子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怕……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劳伦斯连忙安慰道:“时小姐,您别担心,这里非常安全,不会有什么事的。”
时铅喻微微摇头,“不……我的预感不会错的……沈泽,他现在在哪里?”
劳伦斯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时铅喻紧盯着劳伦斯,追问道:“劳伦斯,你快告诉我,沈泽到底在哪里?”
劳伦斯看了一眼手表,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时小姐,小太爷现在应该在基地。”
时铅喻瞬间焦急起来,急切地说:“我要去找他!”
劳伦斯赶忙上前阻拦,劝说道:“时小姐,您现在这身体状况……小太爷吩咐过,不让您离开。”
时铅喻用力挣脱劳伦斯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劳伦斯不敢强行阻拦,只能跟在她身后,焦急地劝道:“时小姐,您先冷静一下!”
时铅喻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劳伦斯的话。
不顾一切地跑出了房间。
劳伦斯赶紧追上去,大声喊道:“时小姐,您慢点!”
屋外,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时铅喻全然不顾,一头冲进雨幕之中。
劳伦斯见状,急忙撑起伞追了上去。
“时小姐!”劳伦斯扯着嗓子喊道。
时铅喻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雨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满眼哀求地看着劳伦斯:“劳伦斯,我求求你了,带我去基地见他,我求你了……”
劳伦斯看着时铅喻那决绝的眼神。
心中一阵不忍,最终心软了:“好,我带你去。”
劳伦斯撑着伞,和时铅喻一起上了车。
随后,劳伦斯发动车子。
朝着基地疾驰而去。
车内,时铅喻的手始终放在肚子上。
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劳伦斯一边开车。
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时铅喻。
时铅喻望向窗外。
雨水疯狂地拍打着车窗。
一道道水痕蜿蜒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
军事基地内。
许望白手里拿着沈泽交给他的报告。
报告里详细记录着沈泽在M国窃取的所有军事机密。
还有那些被他亲手处决的罪犯名单。
许望白眉头紧锁。
他深知这份报告的分量有多重。
这厚厚的一叠纸,是沈泽八年在生死边缘徘徊、刀尖舔血换来的。
沈泽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机票和身份证明,递给许望白,平静地说:“明早六点的飞机。”
许望白接过机票和身份证明,问道:“你真的决定留下了吗?”
沈泽没有直接回答,“你一定要把她送回H国,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许望白看着手中的机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不……再见见她吗……”
沈泽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低沉:“不见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此时,劳伦斯的车停在了军事基地门口。
他下车,走到后座门前,对时铅喻说:“时小姐,我先进去看看,一会儿来接你。”
时铅喻轻轻点头。
劳伦斯撑起伞,下了车。
时铅喻坐在车里,心跳如鼓。
手心不断渗出冷汗。
——————
许望白有些犹豫,开口问道:“沈泽,你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
沈泽转过身,看着许望白,认真地说:“许望白,她快生了。”
许望白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
沈泽走到许望白面前。
语气坚定:“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她比我更需要你。”
许望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答应你。”
沈泽目光坚定地看向许望白,“替我照顾好她……还有孩子。”
许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