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雁连忙接话:“是啊,小沈,我家舒卿从小就是乖乖女,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时远恒点头附和:“对啊,小沈,你娶了舒卿,可就是捡到宝了!”
沈慕渔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好像忘了说。”
夏舒卿心下一惊,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远恒笑着开口:“小沈啊,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沈慕渔勾唇一笑,“我忘了说,我要娶的,是时铅喻。”
此话一出,夏舒卿如遭雷击。
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白。
楚文雁瞪大了双眼,眼球仿佛都要夺眶而出。
嘴巴一张一合,话语都变得磕磕绊绊:“什……什么?小沈,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娶谁?”
时远恒同样愣住了,脸上的神情凝固,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你……说你要娶谁?”
沈慕渔的视线温柔地落在时铅喻身上。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中只有她。
“时铅喻。”
他一字一顿,再次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意。
楚文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小沈,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舒卿才是你相亲的对象啊!”
沈慕渔神色淡定,“我很清楚。”
楚文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你分明答应了跟我们舒卿相亲的!”
沈慕渔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随后反问:“我答应过吗?”
夏舒卿被彻底晾在一旁,无人问津。
只觉得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凭什么?
她在心底怒吼。
凭什么沈慕渔放着明艳动人的自已不选,却要选择时铅喻那个贱人!
楚文雁急了,“小沈,你……你不能这样啊!”
时远恒的脸色也阴沉,“小沈,虽然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但是,你答应过的事情,总不能反悔吧?”
楚文雁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小沈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夏舒卿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死死地盯着时铅喻。
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千刀万剐。
凭什么?
凭什么时铅喻这么幸运,能得到沈慕渔的青睐!
沈慕渔面无表情,冷声道:“我花八百万要的人,只有她。这个夏舒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夏舒卿的脸“唰”地一下变地毫无血色。
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楚文雁支支吾吾,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小沈啊,你……你听我们解释,这个……这个舒卿呢,是我们之前认的干女儿……不过,时铅喻确实……确实也不是我们亲生的……”
时铅喻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已竟然不是父母亲生的。
她呆呆地看着楚文雁,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什么?”
沈慕渔眼神冰冷,紧紧盯着楚文雁。
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说清楚。”
楚文雁脸色煞白,不敢直视时铅喻的眼睛,嗫嚅着:“铅喻啊,你……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时远恒长叹一口气,“当年你妈去检查,医生说她生不出孩子了。我们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你的,那时候,你才一岁多……没想到你两岁的时候你妈又怀上了珩儿……”
时铅喻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
原来,她真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怪不得。
从小到大,父母的偏爱都给了时珩。
所有好东西都先紧着他。
自已就像一个透明人,被忽视在角落里。
好在时珩懂事,对她这个姐姐关怀备至。
她才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怪不得,他们对自已总是那么冷漠。
不管自已如何努力,都难以得到他们的关注和认可。
亏她小时候还拼命讨好他们,努力做个听话的孩子。
原来,自已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外人。
楚文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