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操着不太流利的华语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不好意思,我不喝咖啡。”
时铅喻冷淡回应。
“那就喝点果汁吧。”
女人仿佛没听见她的拒绝,径直喊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鲜榨车厘子汁。
服务员离开后,女人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时铅喻,眼神里透着审视。
“像,简直太像了。”
时铅喻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忘了自我介绍。”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我叫伊芙琳,你可以叫我琳。我是沈慕渔的姐姐。”
时铅喻满脸狐疑,毫不掩饰地反驳:“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他有个姐姐?”
伊芙琳笑得愈发肆意,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毕竟,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时铅喻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提醒她,她只是个替身?
她明明一直装作不在乎,可这个自称是他姐姐的人,也说出同样的话!
“你嫁给他也有段时间了,就从没好奇过,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伊芙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时铅喻强压着情绪,冷冷地回了一句:“她已经跑了。”
“是,她是跑了。”
伊芙琳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但你觉得,他能忘掉那个女人吗?”
时铅喻沉默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
伊芙琳见她不说话,接着说道:“你看过他身上的伤吗?那些伤,可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说着,她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手你是知道的,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能伤得了他。”
时铅喻依旧紧抿着双唇,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麻。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努力消化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不信吗?你回去好好找找,他的生活里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他爱那个女人爱到骨子里,又怎么可能爱上你?”
时铅喻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她猛地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格尔曼见状,刚想伸手拦住她,却被伊芙琳一个眼神制止了。
时铅喻失魂落魄地上了车,发动引擎。
她心里难受得像被撕裂一般。
可她依旧没有哭。
这个世界上,曾经爱她、对她好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
好不容易,有个人再次走进她的生活,给了她一丝温暖和希望。
可现在,全世界都在她耳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来都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难道他当初愿意花八百万娶她,真的只是因为她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长得像?
伊芙琳看着桌对面那杯一口未动的车厘子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格尔曼看着时铅喻开车离开,忍不住嘀咕:“那个野种还真是痴情,把这个女人在M国的记忆全抹了,自已一个人扛着……”
话还没说完,装有车厘子汁的玻璃杯就朝他脑袋砸了过来。
“你叫谁野种?”
伊芙琳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格尔曼吓得立刻闭上嘴,“扑通”一声跪下:“是属下失言了。”
伊芙琳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她的手指轻轻攀上格尔曼的后背,那里的旧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猛地加大手劲,隔着衣服往伤口里抠:“痛吗?”
格尔曼面无表情,强忍着疼痛说道:“不痛。”
“那回去再领五十皮鞭。”
伊芙琳顺手拿起打火机,“咔”的一声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
格尔曼低着头,乖乖应道:“是。”
伊芙琳望向窗外,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她眼前缭绕。
她轻声呢喃:“泽,你真是太大意了。藏了这么多年的小玫瑰,还是被我找到了哦~”
*
时铅喻回到家,脚步虚浮,失魂落魄地走到那间上了锁的房间门口。
阿巧看到她,关切地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