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如此距坐。”说罢将我拉起来,让我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地毯上,握着我的手,不怒反笑道:“练武是为了杀敌,敌人难道会对你手下留情?”
扶苏一向注重礼法,对平日的礼仪规矩很是严格,我在他不厌其烦的“教导”下,也算是模模糊糊将秦朝的规矩学了个大概。
秦朝便是讲究正襟危坐,正是跪坐,也就是如现在的日本一样的跪坐在地毯上的坐姿,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只要一盏茶的时间,我的腿就会彻底失去知觉。所以我对这个姿势很厌恶,但还是没办法。另外还有两种坐姿,一种就是盘腿坐在地毯上,但这是仅限于男人在非正式场合的坐姿,女子是永远也不许这样坐的。还有就是两腿一伸直的坐姿,不过这是我自己发明创造的。
我第一次这样坐在地毯上时,扶苏吩咐来伺候我的丫头险些把下巴惊得脱臼,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劝的“警告”我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坐,否则会坏了名声云云。
在扶苏的磨砺下,我也算规规矩矩的做了个秦朝人,就是这个坐姿问题,实在心烦。
我转了转眼珠,又两腿一伸坐好,幽幽道:“谁说是为了杀敌?我的花拳绣腿,连你都。。。。不对,连胡亥都打不过,见了敌人只有逃跑的份。”我在扶苏面前一向无法无天丶没大没小,放在现代那是很正常的,放在秦朝可就不那么正常了。不过扶苏的性子很温润,从不和我计较这些,反倒是对我更好。
他擡手一敲我的额头,皱着眉说:“越来越没规矩了,不好好正坐,如今皇子的名字也叫得了?”
"是他让我叫的。前日(貌似这个也会被河蟹!我真是无言以对了)我与他赛马,我胜了,他不让叫也没法子。何况他也是乐意的。如今便是皇子点了头,谁还有话说?"我想起前日胡亥输了马的样子,想发火却不能发,又不能朝我撒气,只好对侍从又打又骂,到头来还要依着我,倒真有意思。
“你教我的御马术真厉害!改日再教教我罢,我一定要每一次都赢胡亥!”我伸手拉着扶苏的衣袖撒娇道。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所以偶尔撒撒娇也没什么。在第一次撒娇后,扶苏带我去狩猎,我才明白了,撒娇能带给我的好处,实在是不止一点点。
扶苏擡手理了理我耳旁的碎发,似笑非笑道:“你哪是骑马!只怕不是我教你的御马术厉害,是他有心让你赢的。”
我想了想,觉得以胡亥的性子不会,说道:“不像。胡亥可不是你这个君子。”
扶苏摇头笑着,但脸上的笑意却只是停在嘴边,没有一丝入了眼底丶心中,道:“你还是长不大。”罢了面露沈重,又说,“原是有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你也无须练武。但不代表你就永远相安无事,总有一日,我会疏忽,说不准还会离开你。没有人可以承诺永远。妙戈,你是对的,你需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
我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懒得听他推脱的废话,说道:“别拿我当小孩子。你若不教我,我找胡亥去。”说着就作势要起身,他立刻拉住我,笑着道:“脾气是越来越大!今日不教你骑马,教你些拳脚功夫如何?”
"好。"我立刻扬起个灿笑,连连点头。
扶苏能文能武,不但有见识丶有谋略,还很关心民间疾苦,是一个不错的皇子。他尊贵的身份和嫡长子的头衔,都让他在秦皇宫里随心所欲,但他却严以律己,安守本分。说实话,单单我认识他这些时日以来,他真是个以身作则的好皇子丶好殿下。
我就不一样了,借着他对我的宠爱和照顾,不仅让我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也让我真正的随心所欲起来。应有尽有,衣来伸手丶饭来张口说的就是我,所谓的“狐假虎威”不过如此。
我正在里屋的地毯上练习着跆拳道和扶苏教我的功夫。脱去了外面繁重的长裾,仅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纨絝,“黑吃黑吃”的练得满头汗,但却欢喜的很,只觉得如今自己也勉强算得上个文武全才了。
“你一个女儿家,练的什么功夫?”胡亥不知道何时闪了进来,一把拉住欲后空翻的我,皱着眉盯着我道。
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站在了桌案上,拍拍手说:“你怕以后打不过我,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明显。”
胡亥是秦始皇的儿子,秦国的皇子,扶苏同父异母的弟弟。
但他和扶苏完全不同,他暴躁丶小孩子脾气丶嫉妒心也很强,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因为他和扶苏一样对我很好,常常带我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