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另一个横眉竖眼的男子说。
“夏大哥。”我看着横眉竖眼男子点头示意。看向张良时,只微微朝张良一笑,他也并无不悦,淡淡一笑回礼。
也不知是为何,我总感觉的和张良这样的人,无需多说,什么都可以相视一笑。
“妙戈是哪里来的大家闺秀?礼数这么多。我们不过是寻常人家,不讲这些虚礼。”夏侯婴有些不高兴的挥了挥手说。
“夏侯婴,你去把捉来的山鸡送到吕家去。”刘邦目光一沈,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和善模样。夏侯婴看我一眼,不甘的提起角落里一只被五花大绑的毛秃秃的山鸡,穿上鞋
走了出去。
“还请妙戈姑娘不要介意。”萧何微微一笑,倒了杯茶递给我。
我摇头说:“若没有诸位,妙戈和任大哥早就冻死在山里了,也不会坐在这里喝茶说话。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萧大哥无需多心。”
刘邦神色缓和,看了看我,看向任傲问:“不知你们怎会选在大雪时上山,实在是冒险之举。若不是遇上我们,还真是险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不瞒诸位恩人,我们是为了。。。。”任傲老老实实说起来。
他们一问一答说起来,我虽然认识任傲时间不长,但他为人老实憨厚,倒也由他去说,不想多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想着。
一天下来,我也算搞清楚了大概。
刘邦丶樊哙丶夏侯婴是沛县有名的“小民”。他们自谦说是普通人家的粗人百姓,其实他们算得上是沛县的地痞流氓的头头,也就是小混混里面的大混混。
他们几个偷鸡摸狗,溜奸耍滑,在沛县也是小有名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萧何,是一个生意人家的独子,虽不富裕,但和刘邦三人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完全不同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混在了一起,而且看架势,萧何还很是倚重着刘邦,倒也是奇怪。
至于张良,我向樊哙打听时,一向直言不讳的他竟然支支吾吾不愿多说,最后只随口糊弄说是他们一次打架后结识的义士。我反覆琢磨着樊哙口里的“打架”和"义士"几个字的含义,毫无头绪,但可以肯定的是,张良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好在刘邦大哥在沛县做了个小官,虽是闲职,但好歹也是官。其他人平日就在市集瞎混,有时也找活做,任傲也跟了去。我修养了几日,身子一恢覆,再也坐不住,趁他们不在,自己到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也好。
看左右无人,我解开外衫,脚微微分开,紧紧握拳,准备练习练习跆拳道。
“喝!”我叫道,一脚踢在了一棵柳树上。树干摇晃了几下,细长的柳条摇摇晃晃,轻轻拂过我的腿脚,我一看柳条摇曳,不经想起了“扶风弱柳”这个词,心里美滋滋,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和扶风弱柳倒真是没有可比性,擡脚又是两下。
“好好的一棵柳树,不要踢倒了才是。”
我闻声立刻收腿,不料收急了,膝盖传来一阵刺痛,脚一弯,往地上跪去。来人一把搂住我的腰,这才避免了我跌跪在地上的惨剧。但膝盖阵阵刺痛传来,我使不出力,只好靠着他的力勉强站着。
“我吓到你了?”张良搂着我问道。
我有
些害羞,微微摇头说:“不是。是我失礼了。”
张良看了一眼我的膝盖,皱着眉问:“可是扭伤了吗?”不等我回答,他打横抱起我,一阵男子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皂荚气味传来,轻柔而舒适,如张良一样,没有对峙的张力,透出的尽是包含万物的博爱,和他在一起真是舒服。
他径直走到井边,又轻轻把我放在水井旁的石凳上,等我坐稳了才松开了手。
“不碍事的,收腿收急了。”我伸手想揉膝盖,他拉住我道:“姑娘倒是。。。。不一样。我也常受伤,打了水替你揉一揉便能好些。”他轻轻松松的说着,又松开我去井边打水。
“张先生常打架吗?为何常受伤?”我忍着疼,刻意加重了“常”这个字。
“叫我张良就是。”他没有回答我。
“先生便也叫我妙戈就是。”
他没回答却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打了水,蹲在我身旁,迟疑了一会儿,不动。
“怎么?很严重吗?”我有些担心的问。
“妙戈姑娘还未出阁,男女授受不亲,良还是去找大夫来替你看看罢。”他脸微红,说着起身要走。
我忙拉住他的手,急急说:“不必,你替我看看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