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安心的住下。不过我要先学歌舞,按照我们的约定,等学会了我就接客。学会前不许让人碰我,否则我也不好惹,大不了一拍两散。”
妇人勾起个坏笑,捏了捏我的脸说:“是个聪明丫头!我喜欢!好,不闹腾最好,我让人带你去房里休息。好好休息,明日就找人来教你歌舞。”
这老鸨倒是守信用,第二日就找了人来,我算是暂且躲过一劫。
但我整日在屋里学古琴,真是憋闷的要死,但又不敢偷懒,更不敢抱怨。他们日日让我吃迷那个药(又河蟹,没办法),体力大不如前,逃跑根本是渺无希望,没有十足把握,我绝不能轻易动手。
四五日过去了,我虽然已经尽快拖延学琴的进度,但不能露馅,所以还是学成了几个曲子。也算勉强会弹个曲子的人了。真是想不到,在现代,我对音乐的造诣不过是会在ktv吼上两嗓子,到了古代,倒还成了可以表演的琴师了。。。。
一日夜里,我正在屋里看书,忽的听见隔壁屋里奏起一曲《小星》。
女子没有唱歌,只是一遍遍的奏着琴曲,越发显得悲凉起来。
我出了门去,轻
手轻脚的走到隔壁,擡起手欲敲门。忽的却停住了。
在娼妓坊的女子,多半都是被逼无奈才做这一行。听着女子的琴音,我更确定她在感叹自己的命运,“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我若是冒然打扰,且不说她对我有所戒备,我也是深陷其中,尚不能自救,又如何救他人。
我转身欲回屋。
“请留步。”
我回头,是屋内的女子。
因我在醉君坊不愿与人结交,所以多半人都不认识,只是混了个脸熟,所以也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只好讪讪的一笑,“不想打扰了你。”
“是小星的琴音扰了姑娘才是。”她温婉一笑。
小星?
原来她的名字也叫小星。
我淡淡一笑,“你的琴音美极了,我很喜欢。我叫虞妙戈。”
小星点点头,向我行礼,“久闻醉娘找来了个沈鱼落雁的美人,不想果真是。”
我惨淡一笑。
她眼中光华流转,用试探的眼神打量着我。我不愿被打量,匆匆行礼告别,回了屋。
咚咚咚。
我被敲门声震醒,匆匆穿上衣服去开门,“何事?”
“快些出来。”
我只好穿戴整齐后出了门去。
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几乎整个醉君坊的人都在院子里,我心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绕过众人,挨着墙边走到了聚集人最多的地方,竟然是正厅。
还未进门,我一身冷汗。
正厅的悬梁上挂着三尺白绫,上面赫然挂着的正是昨夜与我一面之缘的小星!
她穿着一身红衣,发髻光华整洁,脸上涂脂抹粉,却不浓郁,显得很清淡。她的脸色惨白,手指惨白,一双脚上穿着一双绣鞋。
她死了。
我看着她身上艳丽的红和那一抹白,浑身发凉。跌跌撞撞冲出了屋子,胃里一阵干呕,一个路过的小丫头扶住我,“姑娘,你还好罢?”
我干呕了一会儿,实在难受,朝她微微摇头。
她倒也不催我,一直守在我身边,半晌才说,“你脸色可不好,园子里常有这样的事,我们也见多了,你若是怕就回屋去罢。”
“常有这样的。。。。事?”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竟然对这样的血腥事件如此淡漠,人情悲凉到如此地步了吗?
她毫不避讳的点头,“可不是。园子里的姑娘虽不是人人都愿意留下。可有的人看得透,如今四处战乱,天下不太平,日子不好过,也就在娼妓坊还好过些。要是离开了这里,出去定是饿死的!可也就有这样看不透的人,寻了短见,又能怎么样呢。。。。”
我听完她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再陪着我了。
她笑了笑就抱着一堆白布进了屋去。
我缓缓站直身子,大大的喘了口气,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年级虽小,可她说的对。
眼下时局不稳,且不说秦始皇的暴政已经将整个天下推到了风口浪尖,只差最后一口气憋在心里。哪一日,有谁憋不住了,揭竿而起,推翻暴政不过是早晚的事。
再说,连年赋税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