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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只应碧落重相见】

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四五天就过去了,除了那个伺候我的丫头我谁也没见到,连项羽那个前几日时常见的人也是丝毫不见人影。亏我还自作多情,看来他也不过是拿我做幌子而已,如今用不着了,便放在一旁不过问了。

更可恨的是,项羽竟然突然下令我不许离开项府,在府内行走也必须有丫头跟着,总之就是我的言行受到了他的监视。

这样一来,我反而不愿意出门了,整日闷在屋里,所以对于外面的情形,我更是一窍不通,云里雾里。

整天在屋里无所事事,为了消磨时间,不是练跆拳道就是抚琴。碍于练跆拳道需要保密,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一个抚琴的女子会功夫,所以练习时需要丫头守在外面,还要换衣服,倒是麻烦十足!所以平日也不常练习,只好找了古琴来,随手摆弄着。

醉娘曾教过我一首古曲,是一个不知名的春秋乐师所作,唱的是那西周的幽王为了让美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倒是听得多,但是也不如这琴曲来的美妙,为了美人一笑,竟然再三戏弄诸侯,倾国倾城难道真就是红颜祸水吗?

曲子是不错,但我不喜欢词,总觉得将帝王的过错归在一个女人身上,未免可笑。无用的男人才把过错推在女人身上!我心里不喜欢,索性自己胡乱改些白话上去,和着曲子哼哼唧唧的唱着。

“温柔乡即英雄冢,烽火戏诸侯只为红颜笑。。。。好曲,好词,却配了个昏君的荒唐事。被姑娘一唱,倒有几分别样的意味了。”

听到苍老却强劲的男声,我猛地回头,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披散,拄着龙头杖的老人立在门边。他双目紧闭,唇色泛白,但却浑身是让人看不透的神色,让人心生敬畏。

我打量了一会儿此人,猜测他应该就是项羽口中的亚父。立即起身行礼说:“小女子虞妙戈见过项父。”

他却挥挥手笑说:“慧极必伤。老夫非项氏,老夫范增。”

“妙戈失礼。听项少爷称您为亚父,竟然误会了。”我忙道歉,心里却琢磨着他的来意。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一个小歌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么找上门了?

他挥了挥手,摸索着走到桌边坐下,又摸索着放下了龙头杖,我才发现他竟然是个盲人。

顾不上多想,倒茶送到他手边,恭敬的说:“您请喝茶。这茶是我方才煮好的,不烫不凉,温温的最好。”

他却迟迟未接,“姑娘听过这烽火戏诸侯的事迹?”<

br> 我点点头说:“听过。西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点燃狼烟,戏弄诸侯。作为帝王,虽是荒唐事,但作为夫君,他却是一个心心念念为妻子的好夫君,天下女子都想嫁给这样的男儿。”说完自己心中的感慨,忽觉得对于古人会不会太荒唐,忙的又讪讪说,“妙戈失礼,在您面前献丑了。”

我真是口不择言!

“无妨。”范增竟不怒不喜说道。

果然是高人,喜怒不形于色,偏偏言语间给人无穷尽的压迫力。

呼啦门一开,项羽大步走了进来,面上无丝毫惊讶之色,显然知道范增在此。

而且他和范增不是父子,他却称范增为亚父,如今又在范增面前如此随意,看来关系一定胜过父子俩。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许久不见,项羽倒是精神很好,一向是一身的英武之气,依旧如朝阳一般夺目。

“亚父怎么到这儿来了?”项羽极快的看我一眼,看向范增笑问。

范增闭着眼,四处转了转头,似在找什么,半晌,一幅不解之色说:“老夫来看看这屋里有什么,羽儿竟然半月内频频来此,甚至还推掉了出征。你叔父可没有少在老夫眼前询问,老夫也好奇,也来瞧瞧。”

闻言,我想起那一日项羽的话,脸一红忙的低头倒茶。前些日子,项羽有来过这么多次吗?

没有罢。。。。

“亚父既看到了,这就随我去书房里议事罢。”项羽竟毫无羞色,勾起嘴角,眼睛看着我,嘴里朝范增说。

我碍于范增,恶狠狠剜他一眼,警告他不许无礼,在长者面前怎可如此,他却不怒反笑,明眸皓齿朝我笑了笑。

“赶我走?老夫今日想喝她泡的茶,让她也到书房来。”范增起身,缓缓往外走。

待范增走远了些,项羽面露疑惑,凑到我耳边说:“你做了什么将亚父引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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