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良。
我看他一眼,他脸色惨白,双唇干裂,脸颊微红,看来高烧烧得不轻。
我走到桌案边倒茶,递给他说:“高烧的人要多喝水。”
他也不接,只是注视着我。
“你不想见我,那我走了,你好好养病,不要枉费了大哥的心思。”扭头放下茶杯,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嘶哑说:“我想见你。”
我猛回头看他,他眼中竟然是满满的不舍。我冷笑一声,虞妙戈,你别骗自己了!
我用力抽手,他却依旧不放,一拉一抽,一来二去,我的手腕被他握的刺痛。
我嘶了一声,他如被电一般,霎时松开了手,低语:“我弄疼你了。”
“比起心里的疼,不算什么。”我揉着手腕,不满的嘟哝。
他看着我,眼眶微红说:“妙戈,我。。。。”
“你不需要解释。”
他身形一顿,急急哀求说:“我有苦衷,并非想为自己辩解,只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妙戈。”
我忍住眼泪,哽咽说:“不必再说。蠢事做一次就够,你没有亏欠我,是我给错心。”
‘妙戈!我。。。。盼着你能懂,却。。。。你该知道我的心的。。。。”
我捂住耳朵叫起来:“不要说了!你的空话我听的够多了。你,好好养病罢,告辞。”我抢在眼泪流出前夺门而逃。
跑出营帐,却不知道该去何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此刻却因心境,显得不那么美。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项羽的帐前。侍卫看见我,正要通报,我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帐内灯火通明,项羽应该正在和范增议事罢。。。。
我走到帐边坐下,抱着腿,靠在帐子上。
爱,不是应该甜蜜的吗?为什么我感觉到的只有悲伤和苦痛?那一日和我琴瑟和鸣的男子,竟然被项羽几句话就说的不愿再和我一起走?这世间,经得起考验的东西,还有什么?人心,太难懂。
天上的星辰通透,我的心却一片污浊。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帐帘一开,项羽的声音传来:“亚父,羽儿送你回去。”
“不必了。老夫自己走走。”范增道。
我坐在暗处目送着范增的身影蹒跚走远,馀光恰好看见项羽一直站在门边不动。
“妙戈?”项羽欲回屋,却看见我,一步走过来拉起我。
他浑身的热气,一靠近我,我浑身冰凉,禁不住就打了个颤,整个人开始发抖。
“怎么在外面?来找我吗?”项羽将我拉进怀里抱着,又朝侍卫骂道:“混帐!你们不知道通传吗?”
项羽暖烘烘的怀抱让我浑身的寒意退去不少,我牙齿发颤说:“是我。。。。不让通传的。。。。你和亚父。。。。议事,我不想。。。。”
项羽打断我说:“别说了,进屋。”说着搂着我进了营帐。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可还冷?”项羽用毯子裹住我问道。
我的眼泪啪嗒落下,恰巧落在了他手臂上。
他身子一顿,重重的叹口气,却淡然的说:“你若心里难受,就哭出来。”
“我想笑的,可是。。。。眼泪不受我控制。。。。真丢人!”我哽咽着说。
项羽擡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柔声说:“强颜欢笑太难,在我这里,你不需要隐藏任何情绪。哭罢。”说着就拉我进怀里。
我本来还想强忍的委屈和心疼,被他一说,这一刻彻底爆发。我靠着项羽,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起来。任由眼泪肆掠,豪不客气的靠着他哇哇大哭。
“嘘。。。。嘘。。。。嘘。。。。”项羽轻声的唏嘘着,似在安抚我,似在平覆我的心情。
那一刻,我想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尽情的做自己,毫无顾忌丶无须担心。
第二日,我再次被号角声吵醒,一听外面急促的号角声,心想着难道是出征?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匆匆出门打听,这才知道项羽和刘邦决定今日行军,准备抓紧时机攻打雍丘,一大早已经整装待发。
他们大军已经出发,我什么也顾不得,抓起东西塞了个背包,往背上一背,一路小跑到最前面,在马背上搜寻着。
很快就看见一身乌金甲的项羽坐在踢云背上,威风凛凛,意气风发,手持金戟在队伍最前方。
我一边提着包袱,一边追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