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几章,隔镜花,不是蒹葭也苍苍】
我整个人觉得身子轻飘飘,随着风来回飘荡着,迷离丶梦幻丶虚无缥缈,但却很美好!我尽情享受着这份美丽的感受,却迷迷糊糊听到不远处有人在怒吼。
“救不活她,你们谁都不用活!”
“给我治!”
“滚!再找大夫来!”
然后有人抓起我的手,有不少人在不停的摸我的脸,我的手。。。。
我努力想睁开眼,想说话,却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觉得浑身发烫,不一会儿又失去了意识。
“妙戈。。。。妙戈。。。。妙戈。。。。妙戈。。。。”有人不停的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烧退了吗?”
“退了。再不退,该要出大事了。”
“可不是!我可从未见过项将军这样暴怒!真是吓死人!”
“不想死就少说几句!这侍卫怎么是个女子?”
“你没听说呀,这是虞姬,项将军喜欢听她唱歌抚琴,所以随军带着。但是碍于她的身份,平日都是男子打扮,贴身伺候项将军!但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也看到了,前日,范军师命我们来送吃的,这女子躺在屋里昏迷不醒,已经高烧得晕过去了。要不是被我们发现,没准就。。。。”
“可这屋里那日怎么这样乱?一地的碎片,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我哪知道。。。。”
我动了动眼睛,还没睁眼,两个低声说话的丫头立刻喊起来:“醒了!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皮重的像千斤巨石,浑身也瘫软无力,头也重的擡不起来,慢慢说:“我怎么了。。。。”
一出声吓了自己一跳,这声音。。。。简直是沙哑的可怕!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多半都是这么说话的。
“快别说话,你病了,高烧了两日呢!要喝水吗?”一个丫头说着就拿着水杯走过来。
我被另一个扶着坐了起来,浑身无力,只好靠着她,虚弱的摸了摸脸,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喉咙干干的,难受的说不出。
“我病了两日?”
两个丫头连连点头。
“大夫是你们叫来的吗?谢谢。。。。”我点点头,扯出一个微笑说道。
“不是,是。。。。”
“是呀,我们正巧撞见你,你没事就好。”一个丫头打断了递水给我的丫头说道。
我看她们的神色有些奇怪,欲说却强忍,总觉得有猫腻,看了看两人,看向地上。
那日我扔掉的杯子已经打扫干净了。
“虞姬姑娘,你这屋里怎么一地的碎片?那一日进来,看你躺在地上,真真是吓坏了我们了。好在你没事。。。。”
我移开目光,不想回答她们。
不料窗边印出一个人影,我先是一楞,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虽看不清是谁,但看他的身形,是项羽。
他在窗外?我楞楞看着窗外的他的身影,他侧着身站在窗外,一动不动。
两个丫头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项羽的身影,忙的瞪着眼睛,吓得捂着嘴楞是把叫声憋回去了。
我心里堵得难受,却淡淡说:“那日。。。。我烧得厉害,没走稳摔倒了,这才把茶杯碰掉了。多谢你们。”
两个丫头看我一脸平静,只好楞楞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眼睛时不时去瞥一眼项羽的身影,生怕行差踏错。
我看她们在屋里也是煎熬,我被她们看得也很难受,索性让她们不用守着我了,她们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我一个人,我这才放开了胆子看着项羽的身影从印着窗花的窗户中透过来,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我们只隔着这一扇窗,可为什么,我不愿和你说话,想必,你不进来,也是不想见我罢。。。。
是不是,我伤你很深,所以想见不如不见?
隔镜花,隔镜花。。。。隔着的是窗上的镜花,但我却觉得隔着的是我们的心。
第二日,项羽终于答应了赵王举办庆功宴。
这个迟来了近十日的庆功宴终于有声有色的在赵王赵歇的宫内举办了起来。
我身子好多了,本想借着生病推掉赴宴,但是项庄再三申明,我是项羽的贴身侍卫,非出席不可。又拿一堆礼节和权谋的东西压给我,楞是逼得我不得不去。
席间一派喜庆,赵王和项羽正襟危坐,跪坐在正中的席间,范增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