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冠东倒西歪,还穿着皇服,却丝毫没有王者之气。
他是那个秦二世吗?我不愿多看,移开了目光,装作喝酒。
范增摸着胡须,若有所思说:“羽儿,张良,你们可听过‘故剑情深’这个故事?”
项羽打量了胡亥一番,回头看了我一眼,朝范增摇头一笑,“还请亚父赐教。”
张良道:“良略有所闻。传闻,商周时期,一个人打了一把剑,靠这把剑扬威四海,名震天下,成名后铸剑坊劝他换一把更好的剑,他却推脱,解释乃是:这把剑随我多年,早已有了感情,不忍割舍。所谓故剑情深,便是如此,范老所指,可是这个故事?”
范增点头说:“故剑情深,千载称颂!正是此事,这故事深有其意义。。。。但老夫看如今有人得意忘形,狼心狗肺,有了去处便不念旧情,也是难能可贵呀!”说着笑着朝韩信说,“韩将军,你说是不是?”
好一个指桑骂槐!
英布闻言,面有愧色,韩信却依旧我行我素道:“故剑情深千载颂是好,范军师只怕是忘了,人心难测万古理也是有的。”
范增不再说话,手指再次摩挲着玉佩。
人心难测吗?我环视着宴席上的众人,只觉得心里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废话少说,弈棋罢!”樊哙催促,很是不耐烦的盯着我,覆又盯着项羽。
张良道:“范老棋艺高超,晚辈自当请教,就先执黑子了。”
范增摇头说:“张军师你英雄少年,青出于蓝,老夫已经老眼昏花,不及你一半,自当老夫执黑子。”
“亚父,非争黑子吗?”项羽低声问。
范增点头道:“谁先落子,谁能先设局。我若请他入局,胜负便由我来定。”
“范老和项王是主,我等皆是客,主当从客,还是良执黑子罢。”张良也是毫不退让,很少见到他这样咄咄逼人,可见,谁先执子尤其重要。
范增气势不减说:“汉中王已入咸阳,如今算是几分的天下正主,我们才是客,自当老夫执黑子先下。”
项羽欲开口,我抢先开口说:“虞姬唐突。既然两位难分先后,不如虞姬出一个题目,若张军师那边有人答出,就让张军师先下,反之,若答不出,亚父先下。诸位意下如何?”
项羽瞪我一眼,警告我不许多事。
我安慰一笑,既然一定要争这个先后,事关生死,我一定要赢。
“好,虞姬请出题。”张良倒也不推脱,稳稳坐着说道。
我看向范
范增,他也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比武自然行不通,在座的都是武将,我占不到任何便宜,何况于理也不合。只能比文,但张良实在聪明,要赢他绝对不容易。
我前思后想,缓缓开口说:“河上有一根独木桥,若你正要过河,前面忽然出现一头猛虎,你欲回头离开独木桥,不料身后又有一匹恶狼。你腹背受敌,被夹在独木桥上进退不得,请问诸位,你该如何过去?”
让你们见识见识二十一世纪的脑筋急转弯的厉害。果然不负所托,众人陷入沈思。
“为公平起见,一人只能说一个答案。”我补充。
樊哙叫起来说:“先杀了虎,再杀了狼。”
“不对。”我白他一眼。
这个家夥真是一包草!说了也等于没说。
“跳下河,让虎和狼互相残杀。”夏侯婴开口。
“不对。”我摇头。
法子是好,坐山观虎斗,可跳下去你不就淹死了?顾左不顾右!
“砍断独木桥,一起入水,淹死它们。”韩信忽然开口。
我楞了楞问:“若独木桥一断,韩将军也入水了,不怕也淹死吗?”
韩信笑说:“我若活不了,那两个畜生也休想活。”
韩信果然狠辣。
在汉中因他所受的冤屈,我倒没有太放在心上,韩信这样目中无人,欲功高盖主的人,早晚会有人了结他。
我摇头说:“还是不对。”
一个题目,竟然探出了各人的品性!倒真是意外的收获。果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不到最后实在看不出结局如何。
刘邦看了看我,看向吕雉,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吕雉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凄惨,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却因担心脂粉花了,又要强忍着。
我看的于心不忍,转开了视线。
“走过去。”张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