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却带着笑意,我会意后忙低头凑到他嘴边。
他缓缓说:“我。。。。爱。。。。”最后一个字没有声音,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但我却“听”到了。
你。
他手上力道尽失,瘫软在我怀里,我抱着他低声哭起来,尽力压抑着自己的伤心和自责。
事毕,范增松开了项羽,项羽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立定,淡淡地问:“韩将军,你是想反吗?”
他的声音里含着狮吼一般的愤怒。
他的声音如同千军万马的奔腾。
刘邦慌忙跪在地上说:“误会!误会!韩将军以为胡亥要伤害虞姬,这才出手保护虞姬!项王英明!”
我扭头盯着韩信,咬牙切齿。这个人一再伤害我,我。。。。
钟离昧跪下,看着我问:“可伤着你?”
我摇头,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他。
“老夫也觉得是误会!韩将军若会对女人出手,汉中王想必也一定是想反了!羽儿,误会。定是误会。。。。”范增忽然大笑起来。
“是是是,范军师所言极是!邦绝不敢反!是误会!是误会!”刘邦忙的说道。
项羽目光如炬看了一会儿刘邦,恢覆神色看着跪在我身旁的钟离昧,蹲□,拉住我说:“妙戈,去换身衣服罢。”
钟离昧起身,朝坐席行去。
我泪眼朦胧看向他,项羽眼中尽是无可奈何和心疼。
我这才明白,昨日项羽说的“刘邦会带一个人来”,指的就是胡亥。项羽想替
我解开心里的结。。。。我心中甜蜜和苦涩并存,心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便松开胡亥,扶住项羽的手臂,借着他的力缓缓站起来。
张良说:“厚葬了秦二世,毕竟他曾是一国之君。”
两个汉兵拖着胡亥离去。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良,他微微颔首。
项羽扶着我走到屏风后,深深看我一眼说:“今日的痛,我会让刘邦百倍还回来。”
我握住他的手,惨淡一笑,转身进屋换衣服。
刚换好衣服要出门,一个丫头进屋说:“夫人,张军师命奴婢给你松了东西来。”
我一惊,故作镇定的说:“拿出来。”
丫头拿出一条绢带。
我忙接过来,淡淡地说:“管好你的嘴,下去罢。”
丫头退了出去。
我忙看绢带,上面写着“必要时献琴”。
我想了想,虽然没有头绪,但是张良一定不会害我,忙烧掉绢带,整理好衣服,朝正堂走去。
再回到厅内,一切又风平浪静。地面上没有血迹,人人都面色平静,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缓缓坐下,喝着茶。
范增斜坐在榻上,手中还是不停摩擦着玉佩。
平日我从未见过范增如此玩弄宝物,那是什么玉佩,他这般爱不释手。。。。忽的看见项羽极快的扫了一眼范增手里的玉佩,又举杯饮酒,同时看向项庄。
项庄极快的点点头,突然起身朝项羽说:“项王丶汉中王,今日兴高,不如属下舞一段剑,助兴如何?”
项羽点头道:“取剑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大惊。
玉佩,玉玦,玉诀。。。。决!
范增要项羽决断,要他杀刘邦!
决杀!
正想着,项庄已经拿起一柄银色的剑,纵身一跃,在厅中舞出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剑法。
他时而婉转,时而展腰,一舒一展中,不但透着男子的阳刚之气,竟然还有几分女子的阴柔,更显得这段舞剑意味十足。
人人都沈醉于项庄的表演,我却实在难以入目,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忽的看见项羽,他握着酒鼎,他。。。。竟然。。。。他竟然是真的在欣赏项庄的舞剑!
不必说过去,就是近来丶今日,只怕席间不会有一个人将歌舞看做表演来欣赏,唯独项羽。
他此刻在宴席上,真正的在欣赏项庄的舞剑,而非是衬托。
看着这样气定神闲的他,我心里稍稍得以
安慰。
看着这样不动声色的他,我心里的苦痛减半了些。
看着这样的他,我庆幸我还有他。
忽然项庄扬剑就朝刘邦刺去,不料项伯突然飞身跃出,杀出来挡开了项庄的剑。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