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畅快的跑向无垠的草原,只眨眼的工夫,就追上了那些皇孙贵胄,文官武将。
“那是青兄弟吗?”
“不是……”
“可那分明是青兄弟的英姿……”
弹指间,这段对话被抛在脑后,我畅快的独占鳌头,并一溜烟跑进前面的花丛里。我擡眼望去,眼前一片深深浅浅丶姹紫嫣红,如梦如幻,使人禁不住目眩神迷,心驰神往。
“吁~”我勒住缰绳,飞身掠下胭脂马,转而投入这片花丛中。
这件这片花丛灿烂若霞,艳华绝美,绮丽异常,花的枝头,浓淡相宜。虽是花期已过,但依然美艳动人,那是牡丹。也只有它,才能万般富贵,千种风情,艳冠群芳。
再走近些,我低头细看,只见花瓣带水,水珠左右滚动,迎风欲滴,当真是美到了极致。
“洛阳牡丹天下之最,如若你我当真是去洛阳赏花……”他白衣胜雪,发带上的美玉晶莹剔透,袖袍卷动间满地的残花飞舞,夹着如雾似水的粼粼水光,绮丽非常。
“恪。”我轻轻喊了一声,端午筵席已过,他为何迟迟不归,我不想问那是为什么……
他微微一楞,敏捷的将那花拈在手中,轻轻插在我的鬓间,“牡丹纵然娇艳,却不及眼前人一颦一笑,只一笑,娇媚妖娆,颠倒众生。”
“恪……”我的心没来由的慌乱,特别是他身上残梅的熏香在我身边缭绕,让我有那么一刹那的迷惘。
那迷惘,也仅仅只是那一刹那。
“恪,你已娶妻了吧?”
“自然。”二十四岁的皇室子弟,不可能没有妻妾!他楞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什么,“所谓正室侧室,不过是一个名分,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只要我心中有你,全是你……”
我摇了摇头,“不,恪,你不明白。”
“莫非你是在乎名分?”李恪蹙了眉。
我再次摇头,“所谓正室侧室,在我看来,都是一样,因为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点……”我顿了一下,擡眼看向李恪,他的眼睛,近在咫尺,深黑色的瞳孔,如幽深的湖水,看不清里面的寒冷与火热,“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做到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喃喃道,眼眸一沈,就像一块浮木浮在茫茫大海之中。
“恪,能认识你,是我这一生中美好的奇迹。能够相遇,是缘,能够相知,是缘,从此殊途陌路,也是缘。”我垂下眼帘,逼迫自己冷淡再冷淡,“回去吧,长安并非久留之地。”
清风徐徐,香味馥郁不绝,如一帘温柔蚀骨的幽梦……但梦终归是梦,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
“棋局未完,我又怎会离开?”他幽幽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恪御马先行离去,足音远去。我伸手轻抚着鬓上的牡丹花,缓缓的走到河边,手上一挑,那朵牡丹花便从鬓间滑落,随河水远去。
李恪,为何你不明白?留在此处,你只会自寻烦恼,他日东宫谋反,你能否全身而退呢?
“妖精姐姐。”身后传来轻快地唤声。我一惊,回头一看,却是李治。只见他一袭淡绿锦袍,头戴玉冠,眉清目秀,一身贵气。
他什么时候来的?方才看到了多少?……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兔形吊坠!
“你来啦!”我轻轻一笑,向他靠近几步。他眯着眼睛笑,脸上稚气未脱,忽然伸手,轻柔的拈去我发上的牡丹花瓣。而我方才出神地思考问题,无暇顾及那些掉下的花瓣纷扬如雪,落在了我的发间丶衣上……
“牡丹最配姐姐。”他拈了一片花瓣,凑到鼻尖下轻闻,“好香啊。”
我嘴角一挑,想不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少年调戏,偏偏发作不得……
“看你,身上不也沾了花瓣。”顺势靠上前去,我轻轻抚弄他身上的花瓣,慢慢的,慢慢的上移……
“姐姐很喜欢这兔形吊坠吗?”他扯下颈部的红绳,把玩在手里。我心里一急,面上乔装镇定,“姐姐确实喜欢得紧,能不能拿给姐姐看看。”
李治笑了笑,缓步走到河边,手里依然把玩着吊坠,“这河水很湍急吧,若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