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永远也比不上他……”
他?
“好了,木姐姐,喝药。”阿蛮把药端到我面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别想赖账!”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呃,好难喝!只是这药的味道,似乎与以往的不同。
喝过药之后,我昏昏欲睡,躺在床上就沈沈的睡去,也不知道阿蛮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这一觉,我睡得格外的香,只做了一个梦,具体内容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梦里有我,有小图……
睡了一觉起来,我顿时觉得精神抖擞,打开窗户的一刹,竟不自觉地被窗外的景色魅惑了去。朝日初升,明丽的阳光将皇宫祭出一道道五彩缤纷的虹霓。这虹霓柔柔弱弱若隐若现在飞檐间,与磅礴的檐拱飞虹丶多彩的林木花草缠缠绵绵,让人顿时就有了一种身处仙界飘飘欲仙之感。
一场大病过后,入秋了。
我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走在牡丹飞下的残瓣上,无边落木萧萧下,伸手拈住一片梧桐树叶,我拿在指间把玩,不明方向的徐徐走着。
“你听说冯美人暴毙的消息了吗……”忽然听到一阵说话声,前方有人正交谈着向这边走来,下意识的,我背靠在廊柱后面,那柱子恰好将我挡住,她们瞧不见我。
冯孔雀暴毙?死了……
她们边走边说,只听其中一个宫女说,“是呀,听说是突然染了恶疾。”
“前几天好端端的,就这么……”说着,那个宫女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微侧头去看,只见她们手里拿着托盘,装束又比普通宫女华丽,是尚宫局的人。
“哎呀,怎么可能突然染了恶疾?!”边上一个大嗓门的宫女忽然说道,“我看她是得罪了什么人?”
“嗯?我也听说了,似乎是她得罪了陛下的御前宫女。”一旁一个尖嗓子重重叹息一声,“大家都是宫女,为什么造化就这么不一样?!”
“得罪了谁?阿碧吗?”
“你不知道?”大嗓门的宫女扬高了语调,“她是才进宫的。好像叫……”
我顿住,一种极度不安和惊慌的黑暗气息弥漫开来,带着寒彻心扉的冷风。
“木婉清?对了,就叫木婉清!”大嗓门的宫女继续说道,“我听说此人颇有来历,不可小瞧。听说她曾是魏王殿下的人,而后被献给了皇上。她生的异常妖娆,天生尤物!”
“颇有来历,究竟何来历?”尖嗓子的宫女追问道。
“我这也是听说的……你们不要说出去……”大嗓门的宫女压低了声线,“听说她曾经是夜巡的宫女,然后被吴王殿下纳为侍妾,谁知才几天的功夫,别人就到了皇上身边。哎,吴王只是吴王,永远也比不上皇上……”
“不会吧……她竟然这么厉害……”宫女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尚宫局的几位司级正从庭外进来,见她们在此闲晃,便呵斥道:“你们在此嘀咕些什么?想偷懒么?中秋大宴将至,你们还不快回尚宫局?!”
“是!是!”宫女们慌忙道,互相推搡着,争先恐后的往尚宫局跑去。
见宫女们走远,尚宫便重重的叹了口气,“阮司设,新夫人的生活用具可准备齐全?”
一个身着绿色服饰的女人上前来,“回尚宫大人,除了陛下吩咐的特殊床具还在制作外,其馀全都准备就绪。”
“那就好,这些必须要在中秋大宴之前准备妥当。”尚宫点点头,“刘司珍,夫人的首饰呢?”
“全按贵妃的标准制作完毕。”深蓝色衣饰的女人轻声道,“尚宫大人,陛下真的要在中秋佳节纳那个宫女为夫人?”
宫女?我的心里一沈。
“这是陛下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就要多听,多看,多想,少说少错。”
“是。”
我等了好一会,再没听到半点人声,才缓缓从柱后走出,转身往御书房去。他们说的宫女,会是我吗?可是,为什么呢?我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腕表上静静转动的秒针,重重的叹了口气。
旭,已经不在宫里了……
但以眼下的形势,我又不可能在宫里傻等……
我兀自想着,不觉已来到御书房外,我立即打起精神,甩了甩衣裙上的残花,缓步走入。阿碧跪坐在火盆旁,青铜火盆中跳跃的火焰闪出了扑朔迷离的光亮,一阵又一阵的暗香,在屋子里左右升腾。
我跪伏于地:“奴婢……”
“嘘~~”阿碧做了噤声的手势,我擡起头来,只见她指了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