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他伤得极重,奄奄一息,但还有气息,一直没醒。我让蛮牛把人放在我那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蛮族长一听,顿时皱起浓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蛮风!谁让你把人带回来的?人族多狡诈阴险,我平日如何教导你们的?你这小子,竟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一边呵斥着,一边无奈地站起身,“罢了罢了,我且去瞧瞧。”
上界,神主林易静坐于密室之中,他身姿挺拔若松,面容冷峻而深邃,双眸似星芒璀璨,又仿若藏着无尽幽渊,剑眉斜飞入鬓,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衬出其超凡出尘之姿。随着功法运转,周身气息鼓荡,衣袂无风自动。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眸,一抹精芒闪过,双手法诀变幻,将周身缭绕的灵力缓缓收拢。
“此前打通两界壁垒,也不知对送往下界的分身有无影响。”林易喃喃自语,眉头轻皱,旋即又舒展开来,“罢了,世间诸事皆有定数,希望不会横生枝节。”言罢,他收敛思绪,再次开始凝练新的分身,密室中,唯有其手印翻动,灵力重新开始缓缓汇聚。
而此时,在下界的分身正昏迷不醒,对自身的险况毫无察觉。神主林易在凝练分身的同时强行打通两界壁垒,致使空间通道剧烈摇晃、险象环生。下三境的分身穿越此通道,可谓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九死一生。即便有神主的灵力庇佑,那狂暴的空间之力依旧如汹涌的怒涛,不断冲击着分身,险些将其灵体扯碎。好在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分身虽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但终究保住了性命。于这般极度凶险的境遇下,能有此结果,着实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蛮族长步伐沉稳地迈向蛮风的居所,他身姿挺拔,神色间透着威严与从容,并无太多焦急之色。踏入屋内,目光便落在了简陋床铺上躺着的林易。只见林易面色苍白如纸,衣衫褴褛不堪且血迹斑斑,凌乱地散在身上。蛮族长微微挑眉,目光在林易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这般模样,定是遭遇了不寻常之事。”他双手背负身后,不慌不忙地走近床边。
虽说林易并非蛮山部落之人,但在蛮族长眼中,生命皆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不应轻易被忽视。他深知在这世界之中,蛮山部落作为蛮族的分支,面临诸多劲敌,冥族、魔族、妖族,个个都心怀叵测。而人族能在漫长岁月中延续至今,必然有其独特之处,或许从这个少年身上,能探寻到一些别样的信息。蛮族长俯身凑近林易,眼神专注而冷静,开始仔细探查其伤势。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发现伤口处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息。他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绝非普通争斗所致,倒像是空间的力量造成的伤害。下界虽有会空间法术的生物,可这伤口的模样,却不像是他们所为,反倒有点像只有飞升通道内才有的力量。若真是飞升所致,他又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呢?”蛮族长直起身子,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停下脚步,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自言自语道:“看来,如今只能动用族内的圣物了,只盼能将这少年唤醒。”说罢,他转身走向放置圣物的密室,神色严肃而坚定。
经过蛮族长一番紧张的救治,林易的性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然而却依旧沉睡未醒,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蛮族长每日都会来到林易的床边,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族少年,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疑惑与期待。心中反复思量后,他最终决定把林易留在部落,“这少年身上定有许多秘密,我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在林易的体内,神主林易打通两界壁垒时残留的那一丝灵力,宛如灵动的涓涓细流,正悄无声息地与他受伤的灵体相互交融。这股灵力仿若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依循着某种神秘莫测的本能,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林易受损的每一寸灵体与意识之中,如同一位耐心的工匠,一点点修补着他那千疮百孔的身躯以及混乱破碎的灵智。尽管林易依旧深陷昏迷,对外界毫无感知,但他的眉心时不时会轻微地抖动,那细微的颤动仿佛是他的灵魂在与体内这股外来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角力,又好似是他潜藏的意识在拼尽全力冲破昏迷的重重禁锢,试图重回清醒。
蛮族长在苦寻无果、毫无头绪之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当下决定前往部落中那座古老而神秘的石屋。石屋中存放着的皆是蛮山部落先辈们代代相传的珍贵典籍,其上记载了诸多先辈们在漫长岁月里对各界的所见所闻以及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蛮族长心想,说不定在这些泛黄的纸张与晦涩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