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原来如此,是我多此一问了,忘了吧。”
普莉西亚侧过头,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莲耶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深邃:“没什么意思,看来你从没吃过小女孩的血肉啊。”
普莉西亚一愣,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莲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因为你的眼中,看不到小女孩啊。”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仿佛看透了什么:“更有甚者,你是把那锁在意识的深处,小女孩的存在本身从你意识里消失了……我有说错吗?”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寂静无声。
莲耶继续说道:“理由极其简单。”
“当你在战斗之中,失去身为人的心的那瞬间,你对你自己下了诅咒,唯独小女孩永远不会映入你眼里的诅咒。”
普莉西亚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头微皱:“你说……诅咒……?”
莲耶凝视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悲悯:“如果你不喜欢‘诅咒’这个词的话,那就改用‘制约’来称呼吧。”
“当你觉醒的瞬间,面对自己解放的力量过于强大而感到惊愕,因此用尽你身为人最后的精神力,成功地对自己下了制约,把小女孩的存在从你的意识里完全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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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莉西亚喃喃自语:“小女孩的存在……”
莲耶继续说道:“换言之,就是日后可能成为战士的人。直白地讲,你是在寄托希望啊,希望后来的战士有人可以杀了你。”
“那就是身为人的菲斯娜,她唯一能做的最后的抵抗。”
普莉西亚双目猛然瞪大。
她缓缓开口:“人性的我,期盼着现在的我的死亡吗……?”
莲耶轻笑:“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就当作是一个将死老头的胡言乱语吧。”
“不……这或多或少可以解释我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什么我会这么执着于一名素未谋面的战士?”
普莉西亚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晦暗不明:“那人体内,大概寄宿着我还是战士时,最后一次战斗的对手的血肉。她同时也是我‘视若无睹’的第一名少女……”
莲耶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回应。
普莉西亚继续说道:“人性面的我最期待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吧?将她视为第一个能杀死我、同时也是最有希望的人。”
“这份执念有如抓痕般烙印在身上,紧紧地钳住了我,让我在无意识之下,不停地追着她跑,仅依靠一名少年身上沾染的残余气味,追寻了一年又一年……”
普莉西亚缓缓抬头,望向远方,眼神深邃:“最后我终于遇见她了。那时的少女已然成为了一名战士,有机会再次杀死同样的对手,让我的内心澎湃激昂了起来。”
“是啊,说到现在的确是挺好的。用既浪漫又有戏剧性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微微一笑,但那笑意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嘲讽:“可惜的是,那名战士的力量……那孩子连一丁点也没继承到。就算她觉醒了,大概也跟一般程度的觉醒者差不了多少吧。”
莲耶轻叹:“我想起来了,的确有那么一个人,继承了曾是排名第一战士的血肉……”
“把人跟半人半妖融合,在当时是相当崭新的尝试,可惜最后的结果却是成为战士之中最弱的家伙。”
“如今组织已经消溃,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胜得了你了。”
普莉西亚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弯下身,一把将地上破烂的黑色披风捡起,披在赤裸的身上。
她侧过头,目光淡淡地落在地上的莲耶身上:“我要上路了,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莲耶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坦然:“哦哦,真是何其荣幸。可以的话,请你别用剑,用你的双手杀死我吧。”
“老身我早已行将就木,最后还能惨死在自己创作出来的最高杰作手下,对一介研究者而言,实乃无上之幸福……”
普莉西亚愣愣地撇了他一眼,缓缓走上前,抬脚一踏。
“砰——”
鲜血迸射而开,莲耶的身躯在瞬间化作一滩血肉模糊的碎片。
普莉西亚冷冷地说道:“最后的最后还是那么恶心。”
就在此时,她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的脚步一顿,微微一愣,缓缓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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