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们都看不起我……”
“你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学业,学业不成,嚣张跋扈,纨绔却学了个周全。”
谢淮知一句话,打击的身前半大少年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见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模样,谢淮知言语如刀:
“别说你祖母都只是魏家庶出,能将你送进魏家族学本就是侥幸,你入族学之后不思进取,偷奸耍滑,让人代写课业,敷衍哄骗族学里的先生。”
“连比你年幼又晚入学许多的谢俞安都比你学的要好,可你除了跟人吃喝玩乐,嫉妒他人,仗着府中欺辱谢俞安之外,你还做过什么?”
“跟着魏家那些生来就高一人等的子弟,学着他们欺压别人?可你知道吗,除了你声名狼藉,被先生厌恶,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沾染上半点恶名。”
“人人都知道入族学是为了什么,唯独你这个蠢货,将魏家子的那些消遣似的玩闹当了真。”
谢淮知看着脸色惨白的谢翀意,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今年已近二十九,这么多年就只有谢翀意一个孩子,对他也曾经是寄予厚望的,当初想尽办法将人送进魏家族学,就是希望他能有所长进,哪怕后来闹出那么多事情,甚至发现沈婉仪做了什么。
谢淮知有所迁怒谢翀意,却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他,毕竟这是他的独子,也是庆安伯府的将来。
可是谢翀意出事之后,早早跑去了沈家,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回过府里,去了沈家之后却又抓不住唯一的靠山,被人这般狼狈的赶了回来。
再加上知道了之前谢翀意在魏家族学的事情,谢淮知只觉得失望至极,更带着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