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冷声说道:“我这四年对你做的那些,就算是给条狗也能摇摇尾巴,可你却不记得我半点好。”
“东宫宴后,京兆府衙堂审之前,甚至在那日我去沈家看你外祖母的时候,你都有机会见我,甚至能好生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你有吗?”
“你没有!因为你打从心眼里就没有觉得你自己错了,哪怕发现真相你也依旧看不起我。”
沈霜月的话格外犀利,如同利刃刺的谢翀意狼狈退了半步,可她却没停下来,反而继续嘲讽,“你觉得你是孩子,你有理由任性胡闹,你对我的那些恶都是情有可原。”
“之前有沈家庇护你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想起过我,如今沈家不要你了,谢家也容不下你,你再也享受不到过往那些人人对你忍让纵容的优待,你就想起了我。”
“谢翀意,你不是想我,你只是怀念你过去的肆无忌惮,怀念我在谢家时对你不计回报的好,你想要低一低头,假装一下知错,就回到过去的日子。”
“可是凭什么?凭你年纪小,还是凭你更无耻?”
世人常说小孩子能有什么心眼,可在沈霜月看来,小孩子才是最现实的那一个。
他们能清楚感知到谁对他们好,能知道在谁面前刻意嚣张跋扈,在谁面前则是要低头。
他们能仗着年幼天真,将人性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也因为他们年幼,有时候甚至连做戏都不用,最终只用一句“他们还小”,“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就敷衍抹过一切。
可谁不是从小孩子过来的,都是头一次为人,她凭什么?
“来人,把他扔出去。”沈霜月直接朝着门房的人吩咐,那边顿时有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