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之事,威逼陛下交出江南官场和漕运司的事情,就已经惹的外间谣言纷纷,要是这个时候再闹出五皇子的事情,魏广荣他们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谢言庆思绪万千,却安静的坐在一旁,半点都不曾插嘴。
裴觎也没有主动征求他的意见,只朝着沈霜月说道:
“二皇子入狱,五皇子的事定然瞒不住魏太后,她要么,如同舍了二皇子一样舍了五皇子,再舍掉魏家几人,推几个官员出来扛罪,将北地灾情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要么,死保五皇子。”
沈霜月闻言想了想:“死保五皇子,风险太大。”
裴觎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朝中虽然只剩下五皇子一个魏家血脉的皇子,但魏太后未必会因此就妥协。”
魏太后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无论是对魏家,还是对以前的二皇子,有没有能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听话”。
观以前的二皇子就知道,哪怕魏家和魏太后一早就认准要扶持他上位,可魏太后依旧将二皇子视为傀儡,他所行的每一件事都须得照着魏太后安排,若有“忤逆”,动辄惩戒训斥。
五皇子虽然比二皇子“聪明”,但是他却犯了魏太后的忌讳。
不仅毁了魏家扶持多年,好不容易在朝中站稳脚跟有了些底气的二皇子,还将魏家也拉扯进欺君的浑水里,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裴觎说道:“按理说他犯了魏太后的忌讳,而且他在北地做的事情既已经漏了痕迹,只要派人顺着他去查,没有查不到的事情。”
“魏家若是想要保他,绝不是随意舍弃几人就能做到的,而且五皇子算计二皇子,安知他将来不会这般对付魏家。”
“以魏太后的性情,她不会留下这个隐患。”
旁边的谢言庆也颇为认同,他当初也听闻过魏太后的那些过往,虽是女流,却堪比枭雄,这种人,可不会因为血脉亲缘就妥协。
裴觎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五皇子的事了,如今就看魏家动作快,还是皇城司的动作快……”
“侯爷。”
裴觎的话没落下,外间就突然有人快步进来。
牧辛看了眼屋中的谢言庆,面露迟疑。
裴觎开口:“谢大人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
牧辛这才说道:“宫里传来消息,五皇子从寿安宫出来了,是和魏广荣一起的。”
裴觎神色顿住。
谢言庆满是惊愕:“太后他们,要保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