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刷的一下集体挺直了腰杆儿——
“不丶不会吧……”
纸门被轻轻拉开,草绿色和服那清新的色泽瞬间涌进了三人的眼帘。门外规规矩矩地跪坐着的女人微微歪了歪脑袋,脸上挂着熟悉的温柔微笑,浅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膀上簌簌落下。
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你还活着?”。只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口冲破咽喉,然后轰的一下引爆了大脑——
“呓丶呓小姐!”桂首先从地上跳了起来,冲过去就一把抱住了呓的腰,把脸深深埋进她的衣服里,放声大哭。
银时在原地楞了半晌,看着呓的身影,木然的表情好像扔进了开水里的冰块一样瞬间融化,麻木的双眸也如同黑夜里点燃的灯笼,渐渐溢出朦胧的光华。
他的嘴唇迅速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想喊出什么话——但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声不吭地走到呓的身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随后,啪嗒一下,将额头重重抵到她的肩膀上,并且生怕她离开了一般,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右手臂。
呓伸手拍了拍银时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又擡起头,看向还坐在原地遥遥看着他们的高杉晋助。
小
少爷正绷着脸,紧紧咬着嘴唇,坐在那儿目光强烈地瞪着和呓抱成一团的桂和银时。在接触了呓的目光的时候,又赶忙慌张地把脑袋扭到了一边去,墨绿色的小眼珠心虚得到处乱转。
“晋助?”这是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柔柔的声线,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耳膜上,搔得他心里痒痒的。
最后,高杉晋助到底还是端不住了,磨磨蹭蹭地蹭了过去。
不像桂和银时一样亲密地靠近,而是规矩地跪坐着,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而犹豫片刻,满脸通红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呓的衣摆。像是最终被家人找到的迷路孩童抓着妈妈的衣角一样。小小的拳头微微颤抖,把她草绿色的和服衣摆拽得紧紧的。
“看到你们都好好的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呓拥抱着三个暖暖的小身子,笑得眯起了眼睛,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既然你们都在,那么我终于可以问问你们……”
诶?问?问什么?
“我终于可以问你们……”温柔的低吟忽然变成来自地狱的低沈咆哮,“这次这个见鬼的行动是哪个混小子开的头?!!!”
“诶诶诶诶——!!!”qaqqaqqaq
………………
…………
……
“……你把他们三个怎么了?”
还没有消气的呓气呼呼地回房的时候,松阳正拿着一本书,就着灯光在草草地阅读。
“让他们一人头上顶一个南瓜去围着村塾青蛙跳了。”呓一边生气地闭着眼睛坐下一边硬邦邦地回答。
“这样啊……”
“?”
没有想到松阳那边却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就低下头去盯着书页了。
呓意外地探过脑袋去看他的表情,心下立刻了然。
赶紧在脸上挂满笑,凑到他的书桌那儿去讨好地说:“松阳?你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
“那你的眉头还皱成这样?”呓伸出食指,在他紧紧皱起的眉间点了一下,轻笑着说,“来来,认真看书的教书先生,你现在在看的书讲的是什么内容——八十字以内给我解释清楚……诶!”
本来想说几句没正经的笑话把他哄好,但食指还未来得及离开他眉间的肌肤,就被一把抓住。
宽大的手掌,一把就将她整个手握进了手心里。
温热的温度传进肌肤的刹那,呓感到自己的心脏噗通一下漏跳了一拍。
修长的手指上有着好看的指节,显得这双手格外的结实有力。呓感到茫然,以及瞬间的恍惚——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从少年时期起就看着长大的,但现在回想起来,竟完全记不起他是什么时候忽然成熟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好像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一般——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时间是停滞的,所以旁人的变化
就显得尤其突兀吧?
——啊!
从恍惚中忽然惊醒过来,呓擡起头,看到松阳的眉头依旧紧皱,总是挂着温润笑容的脸上,此时的表情已经严肃到令人害怕了。
看着那张脸,呓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哎呀呀,不要摆出这幅年级教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