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恐怕会很危险呐!
正当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努力把眼前的呓塑造成自己的情敌(喂!)的时候。呓白天曾说过的那句轻细的话语却忽然如同梦境般浮现在他的耳边——
「晋助,你想不想抱抱我?」
“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血液又再次沸腾着涌上大脑,高杉只感觉此时自己的双耳都开始嗡嗡耳鸣,但嗅觉却异常地灵敏起来。
灵敏到,已经能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气。
——心跳好快——这种跳动恐怕已经大到那头的呓都能听见了吧。
不不不,不会的。她已经睡着了,不会听见的,心跳什么的……
别的什么……也不会听见吧?
说起来,除了听不见之外,别的什么感官也会失效吧?不会感觉到的吧?
高杉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犹豫着伸出了手,颤抖着朝呓的后背伸了过去——
——我可以抱抱你吗?
啪嚓……
小小的拳头攥紧。高杉晋助最终还是没那个胆子上前去拥抱她。
只是伸手抓住了她的一方衣角。
紧紧地丶紧紧地攥到手心里。即使只是这样,在那布料充盈了自己的掌心的瞬间,那颗自从来到高杉家宅之后就一直紧绷悬空的心脏终于噗通一声,稳稳落地。落在一团绵绵的棉花上。
仿佛只要抓着这个衣角,就抓住了整个世界的安稳——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婴儿抱住了自己的奶瓶,孩子抓住了最喜欢的玩具——无比的安心,无比的温暖。
那时的昏昏沈沈地陷入睡眠的高杉晋助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安心的感觉,就叫做幸福。
待到十几年后,当他疯狂地沈陷到破坏之中的时候,当他孤身一人踏上那极端的毁灭覆仇之路的时候,当他过上了那样的漂泊不定丶前途未卜的孤独生活的时候。他才开始对那一晚的相拥,产生了近乎绝望的思念。
思念到彻夜难眠,思念到撕心裂肺,思念到频频窒息……
“呓……”迷迷糊糊地叫出这个名字的,是十岁的他,还是二十五岁的他?——“我想要拥抱你……”
………………
…………
……
“你们高杉家的人,
果然都是色坯子。”
呓面无表情地穿上外套。一旁的高杉晋助正捂着脑袋上肿起的大包疼得满地打滚。
“不丶不就是做梦的时候抱了抱你么!我是无意识的!——对了,说不定是你自己主动凑近的——凭什么这么不讲道理地揍我!”
“只是‘抱了抱’而已?”呓挑起眉毛走过去,用力捏起他那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的嫩肉,黑着脸说,“你他【哔——】的把整张脸都埋到我的胸里去了吧!以后如果嫁不出去的话我就杀了你哦!”
“切,亏你还好意思管那个搓衣板叫胸,如果不是醒来看到你的脸我还以为床上睡了个男人呢……啊痛痛痛痛痛!”
“臭小鬼,给你死呀!”
………
“晋助少爷。”
熟悉的冷漠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吵闹。
“您准备好了吗?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高杉晋助不悦地拍开呓拧着自己耳朵的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粗声粗气地嘟哝说:“哼,不跟你啰嗦了,我要去道馆训练了。”
“滚吧。出门小心被搓衣板碾死。”
“呸!”
房间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高杉晋助一擡头就被汹涌地涌入眼里的一簇红火给惊呆了——这是——
“哎呀?怎么开门的是你?”
接着,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
“……高杉和也。”
高杉晋助缓缓擡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狭长狡猾的双眸。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他手中捧着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这是……
“这可不是给你的,小鬼。”高杉和也笑容邪魅,低头看着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高杉晋助,眼神讽刺,“再不赶快出门的话就要迟到了吧?会被师父惩罚搬送护具和竹剑的哟~”
高杉晋助闻言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他狠狠咬牙,仇恨地擡头盯着他,低声吼道:“果然是你们这些家夥做的好事……”
“晋助,你还楞在门口干什么?”正当两人气氛僵持到极点,眼见高杉晋助就要扑上去了的时候,轻细的女声忽然响起,像一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