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松阳毫不犹豫地说,“比我区区一人的性命重要太多了。”
“但是对我来说不重要!”一直低着头的呓忽然猛的向前一扑,抱着松阳的胳膊将他重新按回床上。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带着啜泣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对我来说,日本的未来怎么样都好,我……”
——好可怕……看着晕厥的松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样子……好可怕……
“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已经受够了……我已经受够生离死别了!所以,求求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求求你……不要死……”
即使是松阳,都几乎没有见过呓的眼泪。
所以此时,看着她扑在自己胸口失声痛哭的模样,松阳竟一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呓……我……”他张开手,忽然犹豫着不敢拥住她颤抖的双肩,“对不起……”
泪水无法收住,就好像心中的堤坝垮塌了一样,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哭出来——真的真的,已经无
法再忍耐了。
“求求你……”带着浓重的哭腔,呓双臂收紧,紧紧抱着松阳的身子,生怕他会忽然溜走一般,“好好休息一下,好吗?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做——不要再这么勉强自己的身体了。”
“……”松阳看了看书桌上的书信,又低头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呓,抿起嘴唇犹豫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叹息着将手臂环上了她的肩膀,低声承诺,“好,我听你的……”
“乖!真听话!”
然而松阳话音未落,呓忽然跟腰上装了弹簧似的刷的一下从他的怀里挺起身——白净的脸庞上,哪有一丝泪痕的影子?
“小呓……你……”松阳的手还保持着环抱着她肩膀的姿势,咔擦一声石化在原地。
“干嘛?”呓无辜地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茫然地歪了歪脑袋。
“……不,没什么……”松阳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吐槽——你开玩笑啊你!银魂播出至今唯一(?)一个没有被恶搞的正经人物怎么可能有捧硍这种掉价的设定呢!
总而言之,成功把松阳骗上床的吉田呓心情愉快地离开了房间。(哪里有点不对?)
屋檐下的温婷丝(假发来信时给她的洗衣机取的爱称)发出美妙的嘀嘀声。于是便拿了篮子就准备去晒衣服了。
从篮子里取出一件村塾里孩子穿的白色小袍子,呓熟练地抓着衣领在空中用力抖了两下将衣服上的褶皱抖平,然后擡起手臂将衣服套到衣架上去——
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她身后猛的袭来!——那是她所熟悉的,只有通过无数次孤注一掷的对决才能培养出来的——杀气!
呓眼神一凌,腰肢灵巧的一转,手中白色的袍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然后柔韧地卷上了从她身后袭来的男人的脖颈——啪!呓双手抓住袍角用力一拧——那人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被她放倒在地,痛苦地抓着脖子挣扎着。
“唔咳……呓丶呓小姐……是……是我啊……”
“咦!”身手利落地完成了一连串动作后,呓才来得及定睛一看——被她制服在身下狼狈地挣扎着的男人,那一头银白的天然卷短发差点闪瞎了她的眼,“银时?!”
“松丶松手啦!”
“哦哦,抱歉。”呓赶忙将紧紧缠在他脖子上的袍子接下来。
后者则如同捡回一条命的死狗般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啊啊……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捂着被勒红的脖子银时心有馀悸地感慨。
“那是因为你作为一个武士实在是太松懈了,银时哟!”不远处的樱花树下,一个正直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说,“这么多年来的修炼全都白费了么!”
“吵死了呐,假发。”银时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屎。
“不是假发是桂!”
“噗。”
听着久违的熟悉对白,站在一旁的呓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屈起手指抵着嘴唇笑了笑,然后对站在远处的桂说,“快点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你们……都长大了啊。
都说男孩子发育得比较晚,身高到了20岁之后也会继续长。然而眼前两个少年的身形俨然已经是高大精壮的武士了。
两人都风尘仆仆地穿着相同款式的羽织,应该是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