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三个少年说,“你们也快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老师休息。”
“呃……”
“呼——小呓,不要闹了!”松阳把脸上的枕头扔开,有些恼怒地坐起身,张嘴正准备接着说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诡异的奔跑声——仿佛一千头草泥马从走廊上呼啸而过般的地动山摇,震得天花板上的碎屑都开始脱落了。
“什丶什么?地震?”众人下意识地准备起身跑去院子里,却被呓拦了下来。
“咦?”
他们看到呓的表情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囧字。听着那个声音,呓嘴角猛烈地抽搐着望向门外,一边向他们吩咐道:“你们躲开点。”=_,=
“哈啊?”
话音未落,房间的纸门就被人哗啦一声狠狠甩开,一个巨大的黑影像头会飞的猪一样腾空而起,还未等他们看清来人的模样,对方就已经直直朝呓直冲了下去——
“小呓姐!请和我结婚嗷!”
吉田呓一脸淡定地起身,忽又猛地旋转身子踢出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狠毒地击中了来人的金蛋——“no thanks!!!”
咔擦!
风中凌乱的师徒四人在即将石化的前夕,仿佛听见了金玉碎裂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小呓姐真是的还是这么喜欢和我开玩笑!”
“‘啊哈哈’你妹啊!再发出那个欠扁的笑声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再也笑不出来?”
“啊哈哈!小呓姐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的样子都特别地可爱!”>w<
“………………”
“这个‘啊哈哈’……”高杉身手利落地将这个一进门就企图非礼呓小姐的可以男人捆绑打包扔到墙角,他双手环胸,不悦地俯视着地上的褐色卷发男人,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熟悉?”
“……他就是七平的儿子,忘记了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阪本辰马。”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这么刻薄嘛晋助。”
“啊!这不是阪本吗!”一旁的桂在看清来人后忽然高呼出声,指着阪本辰马惊讶得瞪大眼睛,“你不就是那个……”
“还!我!钱!来!”桂话音未落,一直在那儿兴趣缺缺地做背景的银时却忽然眼冒凶光,像个饿狼一样猛地朝阪本扑了过去,一顿拳打脚踢。
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一片混乱——这正巧是呓想要达到的目的。
三个少年的目光已经全部被忽然闯入村塾的“可疑分子”吸引去了,松阳想要说的话自然就不了了之。
“小呓,为什么要制止我?”然而他却没那么好糊弄。趁着那边闹得热火朝天的功夫,松阳皱眉看向呓,语气略带责怪,“这可是关系到这三个孩子的未来道路和性命的大事!我不想看到他们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和我一样被束缚在这种小房子里,或者更糟糕的……”失去生命。
“松阳呐。”呓低垂着眼眸,一边整理地上的茶具一边低声问他,“你以为教育是什么?”
“诶?”
“教育和兵法丶领军是不同的。你看看他们——你所教导出来的不是整齐划一的军队,而是拥有独立人格和思想的学生——既然想要他们拥有独立的思想,就必须承受思想的矛盾与碰撞。”
这是吉田松阳所熟悉的呓的语气——每一次当她正经地说教起来的时候,就会一反平日里的性格,表情古板得像是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太婆。
“虽然你把他们带上了攘夷的主干道,但是接下来呢?是极端攘夷?勤王攘夷?还是攘夷佐幕?——前方的分岔路实在太多了,而且就算是你也无法断言哪一条才是最正确的,他们的未来你无法把控。”
——放弃了战斗回到平凡日常的银时,放弃了激进攘夷成为稳健派的桂,走上极端破坏之路的高杉晋助。看着儿时眨巴着明亮
的大眼睛嘻哈玩闹的他们,有谁能想到他们的未来竟是那样的残忍?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也同样确信,像他们那样激进的行为是绝对错误的。小呓,身为老师的我不能看着学生去送死吧?”
“这就对了。”呓听见他的这句话,忽然擡起头冲他笑得眉目弯弯。
“什么?”松阳茫然地歪了歪头。
“你这么想就对了——虽然无法把控学生们的未来丶虽然不知道哪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