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了!”^0^
“等丶等等等等……你刚刚好像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喂!”
吉田西洋——虽然名字很像,但其实和吉田松阳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是土佐藩的藩主参政,顽固的佐幕派上级武士。于内看着幕府的脸色行事,打压勤王攘夷志士;于外对天人诚惶诚恐,妥协退让。攘夷派的人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呓记得高杉刚刚才说过,武市变平太作为土佐藩的勤王攘夷领袖,正在计划着暗杀吉田西洋。这么说来……
“是武市叫你做的吗,辰马?”
“啊呀?小呓姐你认识武市先生?”
“嘛……算是吧。别管我了,你继续说。”
“唔,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是我杀的吉田西洋啦。只不过是我平时和武市那家夥走得比较近,所以吉田西洋死了之后大家自然就认为是我杀的啦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你个头!这明显是那个武市变态在黑你吧!你被利用了啊白痴!”
“诶?是这样吗?啊哈哈!”
吾……靠……
呓看着阪本辰马没心没肺的笑容,以头抢地各种吐槽无力。
“啊哈哈,小呓姐你不要这么反应过度嘛~”
“我这是反应过度吗?是你反应太迟钝了吧!你现在可是通缉犯啊通缉犯!莫名其妙地给人背了黑锅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啊!”
“这个嘛……”阪本忽然收起了脸上白痴的笑容,擡手揉了揉脑袋,懒散地靠在墙上看向窗外。语气乍一听很赖皮,然而声音深处却蕴藏着一股深藏不露的力量——“真正的武士到底是什么呢?小呓姐,武市那家夥明明知道现在的藩国里掌权的上级武士全部都是幕府的人,即使杀了一个吉田西洋还会有无数个吉田西洋涌出来,但还是硬要坚持他的‘全藩勤王’(*)计划——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武士道什么的,虽然有可取之处,但是太过莽撞繁琐,仅仅只是张嘴叫嚣,就与蚍蜉撼树并无两样。同样是武士,战国的大将信玄公丶信长公丶秀吉公和家康公那么厉害,年轻的时候虽然也打过一两次明知会输的仗——那其实是在赌,想为自己的命运迎来转机的赌,但是到了后期,他们就都只打有把握的仗了。
“只打有把握的仗——小呓姐,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该做的事情!”(*)
“……”
呓被辰马忽然脱口而出的一长段严肃的独白给震得一时说不话来。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觉得他拉着自己的袖子求自己陪他玩攘夷游戏的日子几乎还在昨天。
“辰马……”呓楞了半晌才喃喃开口,迎着阪本辰马自信的笑脸和年轻的脸庞,面无表情地问,“于是你说了那么一大堆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啊哈哈,被你看穿了~”严肃地表情刹那崩塌,阪本擡手啪嗒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还吐了吐舌头,各种卖萌地歪脑袋说,“其实人家现在还处在人生道路的迷茫中哟小呓姐,而且脱藩之后也联系不上家里人已经快要没钱吃饭了啦,拜托你收留下人家……呕!”
“我管你去死啊!”呓嘴角抽搐着收回揍在辰马肚子上的拳头,端起他面前吃完了的碗筷果断起身离去,“竟然会相信你的那些鬼话我真是个傻瓜。”
………………
…………
……
然而呓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辰马所说的话其实是意有他指的。他暗指的,是武士变平太后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自己未来
的道路。
现在的阪本辰马和高杉银时桂他们一样,都还只是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年轻人。他们只知道现在必须要攘夷,必须要倒幕。但世界浩大,他们还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所以,虽然吉田松阳有些反对,但他们四人最终还是加入了长州藩的游击队,越过幕府,直接和天人开始了交战。
至于武市变平太,到底还是年长一些,他的计划比那四个年轻人要缜密得多。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杀死了吉田西洋也没有什么作用,因为现在的日本掌权阶级的人全部都是佐幕的,下级武士无法进入上层权利机构,中央的权利他根本就无力撼动。
但是土佐藩却有些例外。
因为吉田西洋是本就是借助新任年轻藩主的力量爬上高位的阴谋家,在统治阶级里树敌颇多,他一得权,就立刻将所有曾经和自己作对的旧官僚统统推下马,建立了全新的土佐政.府。
所